一个月后的某一天,大猫一大早就冲到樊小余家。
可乍一见面,大猫愣住,樊小余竟然整装待发,一身清道夫的标准配备。
大猫问:“你又接单了?”
樊小余道:“准备给小楼送……”
话说到一半,樊小余顿住,正在整理飞刀的手也突然停下,静了两秒,背过身去,将装备一一放回橱柜夹层。
她忘了,已经不用给秦小楼送冷冻剂了。
大猫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那天他没在现场,至今后悔,但想象中的情形一直出现在梦里,bill给他开了加重的安眠药,还是不行。
因为上次的事件,清道夫业务暂停了一段时间,可时间长了樊小余闲不下来,心里闲不下,生理也是,一闲下来就满脑子都是事,都是回忆。
直到大猫给樊小余找了个活儿,还是夜间的活儿,待遇颇丰,樊小余听大猫眉飞色舞的描述了一番,觉得可以试试。
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猫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那天他没在现场,至今后悔,但想象中的情形一直出现在梦里,bill给他开了加重的安眠药,还是不行。
“对了,资料呢?”
不知何时,樊小余已经回过头,唇角微微弯起,漫不经心的笑了。
背后的密封金属窗开着,阳光摸进来,打在她背上,显得那笑容越发不真实。
大猫一阵恍惚,将业务守则和资料递给樊小余。
樊小余不再说话,一跃坐上橱柜,低头仔细看着,仿佛沉溺于那个世界。
大猫试图开口:“小余……”
樊小余眼皮子都没抬:“闭嘴。”
“哦!”
大猫心情突然变好,樊小余还能骂人,他心里就爽。
大猫高兴地走了,大门轻轻合上。
原本认真阅读的樊小余这才有了细微表情,抬了抬眼皮,静了几秒,又垂下眼继续
她想,也许刚才应该温和点说话,大猫最怕她发脾气,她一甩脸子,他晚上就失眠,他一失眠,身上的绿光就特别亮,从窗外看进去像是鬼屋,会吓着人。
可话到嘴边,樊小余却张不开嘴,不知怎么的,好好说句话这么难。
bill半个月前还说,要给她做心理辅导,经他断症,说她有创伤后遗症,而且和一般人表现不同。
樊小余问他一般人什么表现,bill说,起码要经过震惊逃避阶段和面对瓦解阶段,才是接纳与重整,但樊小余从表面上看一下子就跳到第三阶段。
樊小余当时“哦”了一声,隔了片刻说:“我不是一般人,我是异能人。而且,这件事我十年前就接纳了。”
***
那天下午,樊小余经过一个教会,坐在门口时,听到几人提到教会里有个创伤修复小组,一组八到十个人,每个人轮流将自己有多惨,有的还会分享自己是如何走出来的,借此进行心理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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