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泞眼眶湿了,连忙哽咽着说:“爸,我怎么会记怪你,你是我父亲。”
温坞衡看向温溪泞,苍老的脸上有几分复杂情绪。他到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的注视着自己这个女儿,眼底有泪光。
温溪泞坐立难安。
温坞衡对自己太过和善,她着实不知所措。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温坞衡终于缓缓道:“溪泞,从前许多事是我的错,如今我想通了,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和梁家少爷的事,你不喜欢,那就作罢吧。”
“爸……”温溪泞嗓音哽咽:“我没有不愿意,为温家做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傻孩子。”温坞衡深深地凝望着她,柔声道:“你本来就没有错,要真的说有什么错,也是你母亲的错,和你无关,是我不该迁怒你,迁怒这么多年。”
前所未有的喜悦让温溪泞鼻酸落泪,哪怕从前和唐如锦订婚,她也没有这么开心过。
“爸……”
温坞衡看着哭花了妆容的温溪泞,重复道:“从今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爸不会再干涉你了。”
温溪泞怔然,又听见温坞衡字字认真地说:“这些年,是我心魔作祟,溪泞,你母亲的错……与你无关。”
温溪泞浑浑噩噩的离开了温家,温坞衡的毫不计较,实在在她的意料之外。
竟然不介意?
连自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都不介意。
这两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温溪泞离开后,温坞衡咳嗽了两声,唤站在门口的管家。
他眼底有奇异的光彩,带着紧迫:“快,去查查辛甜的过去。”
“老爷,我们已经查过了,辛甜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孤女。”管家愕然:“您是不是弄错了,辛甜只是唐如锦的养妹而已。”
“况且,溪泞小姐这些年,是真的尽心尽力的对温家好的。”管家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您何必深究下去,伤了温小姐的心?”
管家想着温溪泞刚刚出去时,脸上的喜悦和不安,心有点揪紧:“温小姐和辛甜关系本就不好,您何必……”
“这个家,究竟我是家主,还是你?”温坞衡冷冷的看着他,自有一股不威自怒之态。
管家噤声了。
而温坞衡冷哼一声,下了通牒:“你一定要查清楚,一点点纰漏都不能有!我的感觉不会错,那个辛甜,和我的凝儿,长得很像。”
管家只觉得温坞衡事魔怔了,多年前的那场车祸,车子从那么高的悬崖上俯冲而下,怎么可能还有人生还。
可是温坞衡终究是他的顶头上司,他没有办法拒绝,还是应了下来……
春年将至,《春降》的拍摄也走到了尾声。
张寒是预备在年末上映电影的,这样可以避开了温溪泞主演的《夜莺》的锋芒,不会造成观众胜美疲劳,算是上在了一个文艺片的空档期。
今天要拍的是最后两场戏。
一场是辛甜和宋清湛的离别戏份,另一场,则是孟声声和沈棠野的……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