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泞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变得有些难堪。
她缓缓放下手,拿过已经空了的酒杯端详着,掩饰自己一瞬间的慌乱。
辛甜皱眉:“我不需要你承认,这件事有目击证人,我只是想问你,父亲为什么会心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温溪泞放下酒杯,斜斜的靠在沙发上,她脖颈间有一道深色的瘀痕,格外刺目显眼。
辛甜从进来的那刻开始就看得清楚,她无意得知原由,便也就视而不见,继续问道:“父亲的事情,和你或者是和梁书隽,有没有关系?”
“你怀疑我?呵...辛甜,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这些年陪在父亲身边的人,是我,尽孝的人也是我!你又做了什么?你什么都没做,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
温溪泞说到这里,眼神渐渐变得愤怒。
可是下一刻,她又笑笑,道:“你确实有资格,毕竟他这么爱你。辛甜,你很得意吧?他这么宝贝你这个女儿,不惜为了你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这是你和父亲之间的事,和我没有关系。”辛甜语气漠然:“况且,真的是因为我吗?温溪泞,父亲对你的芥蒂,是我出现以后才产生的吗?”
温溪泞白着一张脸,愤怒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我不想再多说什么,我想要问你的也不是这些。温溪泞,我今天来见你,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辛甜坐下,将酒瓶放在桌子上。
温溪泞冷笑:“给我机会?”
“梁书隽是你的未婚夫吧?你们不是快要结婚了吗?你真的能不管他的死活吗?”辛甜抬眸,眼神很冷。
温溪泞咬紧牙关:“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是意外,你为什么还在这里死追着我不放!”
“父亲把温氏实业交给了我,可是温氏实业现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梁书隽作为执行长,如今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辛甜捏了捏眉心,语气漠然:“你可以说在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但是梁书隽,他无论如何脱不了干系。”
温溪泞心头收紧,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你想做什么?”
“我会调查温氏实业的过往账目,如果有问题,我会让梁书隽入狱。”辛甜看着温溪泞泛白的面容,缓和了语气,道:“当然,如果你能想到关于父亲病发当日的细枝末节,配合我找到真相,我也会选择从轻计较。”
温溪泞笑意冰冷:“你觉得,我会为了梁书隽而向你妥协,是吗?且不说父亲的病发和我没有关系,就是有关系,我也绝对不会告诉你。”
“辛甜,我根本不在乎梁书隽会怎么样,你想对他做什么,直接去做就好了。”温溪泞笑得没心没肺,“这世上,有谁不是为自己活的,你想让梁书隽入狱,你大可试试,我绝不会拦。”
“他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辛甜对于她的说辞,不过是面目平静。
温溪泞脸上的笑容快要维持不住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