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蝶恨的牙疼,但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最后彻底败北,弯着小蛮腰,一阵气喘。
看着气喘吁吁的司马蝶,无邪也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他一直没有动用元力,完全凭借肉身的力量完成一系列违背常理的动作,对他这副躯体来说也是有着不小的负荷。所以,始一见到司马蝶用力的喘息,他也顾不上形象,跌坐在地上恢复体力。
只是,他却是没有察觉到,在他跌坐在地的刹那,弯腰喘息的司马蝶嘴角微微牵起,露出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
然后,用力喘息的无邪便是感觉到一层阴影将他的身体笼罩,猛然抬头,一张娇俏的小脸近在咫尺,笑容灿烂。只是,正是这份阳光灿烂的笑意让他感受到了一种彻骨的寒冷。
“你再给我跑啊!”司马蝶磨动着银牙,阴恻恻道,雪白的贝齿在冷冽的月光中闪动着寒光。
只是在无邪还处于呆滞状态的时候,一只秀气的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如神来之笔般击中了他的右眼,然后,无邪的右眼光荣了,一只乌黑的熊猫眼新鲜出炉了,华丽丽的现世。
“啊……”无邪一声惨号,那叫一个凄凄惨惨凄凄啊!
但是,一切都还没有结束,司马蝶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杰作,似乎有些不太满意,轻声嘟囔着。
“好像有些不太对称呀!”
当无邪还在猜测这句话的含义时,一只秀气的拳头以一种绝对惊艳华丽的姿态,横空出世,尔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回荡在这片天地内,经久不息。
“嗯!这样就好看多了!”司马蝶单手托着下巴,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无邪闻言,差点没吐血三升,这也太打击人了吧!只是,谁让自己心虚了,况且,对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出手,他也是有些下不去手的,所以,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
无邪无力的躺在地面,不禁想到俗世中流传很广的一句话,宁可得罪小人,莫可得罪女人,这句话,当真至理名言。
………
………
赤地万顷,扎根着几株不知名的植物,骄阳正热,大地都带着一丝滚烫的热气,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行走在荒凉的赤地上。
“喂!你咋不说话呀!”司马蝶冲着前面的背影喊道。只是,那道身影没有一点停顿的意思,对她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大丈夫,就应该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心胸狭隘可不是大丈夫所为。”司马蝶一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只是这家伙却油盐不进,将沉默是金的黄金定律发扬的淋漓尽致。
“不就是技不如我,被我打了一顿吗?至于这样吗?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司马蝶见这家伙不为所动,只好曲线救国,好话你不爱听,那就下猛料,刺激不死你,好歹吭个气,也让人知道你是个活人呀!天知道,这一路,她有多纠结,昨晚的小情绪已经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活泼感动的细胞因子开始作祟,一路上顿感枯寂无味,前面那个家伙因为自觉昨晚丢了面子,一直在发小脾气,对她爱理不理的,诺大的天地,就他们两个人,她只能和他说话了,只是任她好话说尽,这家伙还无动于衷,心里那个气啊!这不,开始人身攻击了,我看你忍到何时。
前面的身影顿了一下,司马蝶的心顿时提到桑子眼了,忍不住了吧!只是,这家伙停了一秒不到又继续往前走去,这一举动让司马蝶那个气啊!
“小气鬼,心胸狭隘!”
“木头,呆子!”
“傻瓜,笨蛋!”
只是,任她一路嘀嘀咕咕,脑袋瓜子里所有可以打击人的言辞都耗尽了,前面那个家伙除了第一次顿了一下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动作,这不禁让她一阵气馁,不禁恶意的想到,难道这家伙以前经常被打击,已经习以为常了。
“色狼,恶棍!”她低着头,嘴里兀自嘟囔着,似乎也是没有太多的兴致。
“哎哟!”司马蝶惊叫了一声,揉着被撞的有些发疼的额头,泪眼婆娑。
“你干吗?走的好好的停下来!”
“有没有人说,你很聒噪!”无邪回过头来,冷冷道。竟然说他是色狼,不就是昨晚无意间看她被抓个现行吗?用的着在这里捕风捉影,指桑骂槐吗?这话咋听着这么刺耳。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司马蝶笑靥如花,那叫一个灿烂。
“你不是装聋作哑吗?怎么现在说话啦?”
无邪感觉那笑容无比的刺眼,仿佛在嘲笑他似的,冷哼之后,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
“喂!你咋又不说话了!”
“看着也一活人呀!喘着气了,怎么就不出声了!”
无邪的脸色越来越绿,绿油油的都可以发光了,估计在晚上绝对可以吓死一摊人。
时间,在司马蝶的唠唠叨叨中,一点点埋进黄昏。
黄昏的余辉,拉长了两道身影,渐渐消失在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