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大哥,尸骨未寒,你却在这里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你,对得起北冥大哥吗?”
“你以为这样,就是兄弟情深吗?所谓的情深义重,不只是内心的伤痛,更应该是将那份伤痛埋在心中,化悲愤为力量,为北冥大哥报仇雪恨,你如今这种小女儿的姿态算什么,想想北冥大哥是何等的英姿伟岸,气盖无双,你……”看着没有一丝反应的男子,司马蝶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怨气,猛然站起身来,纤细的指尖指着男子,娇躯一阵颤抖道。
“你,佩做北冥大哥的兄弟吗?”
原本一直无动于衷的男子,在听到这句话的刹那,灰暗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波动,僵硬如石雕木塑般躯体微不可察的抖动了一下,但,这也只是昙花一现的场景罢了,之后,便是再次陷入呆滞之中,宛如一道无人操控的傀儡。
“无邪,我瞧不起你!北冥大哥瞎了眼才会认你做兄弟!你根本就不佩!”
司马蝶看着仍旧无动于衷,仿佛活死人般的身影,颓败的叹了口气。
“这是北冥大哥让我给你的,你好自为之吧!”将手心之中黑黝黝的石头丢给无邪,她便是转身,没有一丝的犹豫,向着一个方向飞驰而去,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天地尽头。
“咚咚……”黑色的石头打在无邪的身躯上,尔后滚落在地面之上。
一阵微风吹过,扬起一地的灰尘,诺大的世界,安静的可怕,仿佛只剩一座孤傲的石碑,一道孤寂的身影,一颗无助的石头,在天地间孤单的绽放。
不知过去了多久的时间,天色渐渐昏暗了下来,大地如同被罩上了一层黑色的帘幕般,将光明彻底的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当世间的最后一丝光明被黑暗吞没,永夜按部就班的来临。
这是一个格外漫长的夜晚,仿佛时间永远走不到尽头,至少,这一夜,很长很长,无论是对于司马蝶而言,还是无邪。
在司马蝶离开的时候,无邪的身体出现了轻微的颤动,神色间除了悲伤外,还有一抹外人读不懂的复杂。但他终归是没有回过头去,只是做了这一个多月来唯一的一次动作,他闭上了眼,在来临的黑夜里,将所有的思绪都悄悄掩去。
在这渐渐来临的黑夜里,他一直闭着双目,没有睁开,如同在岁月中风化了般。竟管,他一直保持着这般的动作,但他内心的不平静,就如同今日的夜色,永久的黑暗,看不见丁点的光明。
在同一片苍穹之下,同一个时间的节点里,司马蝶看着暮色四合的夜晚,脑海中的情绪五味杂陈,当时一时气愤,便放任他一个人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就那么没有丝毫犹豫的离去,况且,现在想想自己的那翻话,确实说的有些残忍了,他,还好吗?
司马蝶抱着双臂,将臻首埋在膝盖里,在一个人的黑夜中,被如潮的思绪浸没。
黑夜,纵然如何的漫长,也会过去,就像悲伤,不管怎样的难以自拔,都会成为过去。
当光明将黑暗一点点的驱逐,初阳升起的时刻,希望的曙光,便会来临。
在第一缕晨曦划破黑暗的时候,如同陷入沉睡般的无邪,突然睁开了紧闭的眸子,那一刻,天地都仿似在那一瞬间静止了般。
“月缺!”
在他话语吐出的刹那,一轮残月缓慢的现出轮廓,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伴随这轮残月的浮现,一股莫名的波动,至他的身躯中溢出,瞬间蔓延至整个苍穹。
尔后,极端诡异的一幕出现在这片苍穹知下,让的任何所见之人,瞳孔收缩间,被一股前所未有的骇然之色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