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要在羽翼未丰的时候对上天下的君王?”
“避开他不就成了?”
破军干脆道:“您的敌人,其实不是陈玉昀,无论是离间还是大势,您会真正对上的是陈皇,而陈玉昀一开始就只是作为棋子。”
“您的对手是皇帝。”
“而皇帝。”
“从来不讲道理。”
“您讲述大势,但是大势不可能裹挟皇帝。”
“只要是您在众人面前杀死他的私生子,他明面上不会说什么,但是第二日,您就会死,如同螳臂当车,薛家护不住的,当面杀皇子,这就是以我之弱攻彼之强。”
“十年的积累一招暴怒,您不会想要知道,皇帝掀桌是什么样的。”
“许多谋士之所以死去,不是因为他们的谋略不精明,不是因为他们的韬略不强,只是因为他们思考角度出现问题。”
“就是因为他们不知道。”
“皇帝是怎样的一种生物。”
破军一字一顿道:“皇帝杀人,不需要讲道理。”
“那是权柄之主啊,一怒则血流漂杵。”
“陈皇韬略阴谋之主,但是也是君王。”
“不要说您杀了陈玉昀,哪怕是您打伤他,然后他暴毙而亡;哪怕是陈玉昀和您对上,而身败名裂不得不死,他也会迁怒于您,此刻您还是潜龙之时,不可能和皇帝对峙。”
“是所谓连坐,是所谓愤怒而杀,若是您非要斩他,我可做的,亦或者……”
李观一回答道:“我不在意他怎样想。”
“虐杀他也不会让我如何开心。”
李观一脊背笔直,语气却沉静:
“我只要杀他罢了。”
“但是,必杀。”
于是破军道:“那么,我的第三策就是。”
“直接杀!”
“等什么计策,搞什么连环,一把剑的事情罢了。”
破军挥了下手:“剁了便是,如杀老猪狗。”
这样的回答反倒是让李观一讶异,破军笑起来:
“您不要被评书影响到啊,自古韬略,哪里有这许多连环的,我的老师教导我的第一个计策就是,人心难测,连环计之中每多一环,涉及一个人,成功率就会暴跌。”
“推演越是精密的计策,就代表实际操作的时候,导致失败的节点越多,那就越不可能成功。”
“自古以来,成事的计策只有一点关键。”
“准!”
“在不可能的时候,出现在对方毫无防备的地方,做出超过预料的行为,如陈武帝率领精锐踏足皇宫,若是他搞连环计策,一人告密或者被杀,就会全部崩盘。”
“常常有这样的事情,这一夜兵变,成则王侯,败则身死。”
破军眸子紫光流转:“我是有计策,我的计策不是为了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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