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的回到住处,黄七正坐在门口悠闲的吃着茶叶,茶叶是昨天姞缜送来的,黄七也不用水浸泡,直接干吃。
见二毛灰头土脸,遍体鳞伤,黄七多有惊讶,“怎么了这是?”
“练习身法摔的。”二毛舀水解渴。
“真有你的,练个身法也能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黄七随口说道,“我还以为你又被替死鬼打了一顿呢。”
二毛解释道,“我没有对手,只能利用林中的树木练习身法,但树木都是死的,不会主动来打我,我就只能闭着眼睛冲向它们,估摸着到了附近再睁眼,这样就跟别人突然来打我很相似了。”
“这个法子管用吗?”黄七存疑。
“管用倒是管用,就是时机不好拿捏,”二毛说道,“睁眼睁早了,自己心里有了准备,也就起不到练习的效果,如果睁眼睁晚了,就容易撞树摔跟头。”
“你缺个陪练。”黄七喝水漱口。
二毛此时正在洗脸,便没有接话。
“我说你缺个陪练。”黄七又道。
“哦。”二毛应了一声。
眼见二毛无动于衷,黄七只能毛遂自荐,“你赶紧讨好我,我给你当陪练。”
“你想让我怎么讨好你?”二毛随口问道。
这样的回答自然不是黄七想听的,随即大翻白眼儿,“自己想去。”
“要不我给你修修蹄子吧。”二毛说道。
“滚滚滚,摔死你才好呢。”黄七扔下水瓢转身就走。
二毛也不曾理会她,想起禽畜还没喂,便趁着天亮过去喂食。
鸡晚上看不见,得早些喂,它们都是散养的,白天到处跑,傍晚饲喂也很简单,给一瓢糙米或是谷糠就行,驴是用缰绳拴在田间地头的,晚上牵回来喂点水就行,干活儿的时再喂些豆子或是米汤。母猪还要奶猪仔,得吃熟食,瓜果和粟米煮成稀粥喂上一桶。
就在二毛自厨房烧火之时,黄七端着一瓢鸡蛋走了进来,见二毛不管干什么都只用左手,便随口问道,“你右胳膊怎么了?”
“我在锻炼左手,故意不用右手的。”二毛说道。
黄七放下水瓢,拉过草墩坐到二毛身旁,“我得进山一趟,今晚就走,少则五天,多则七天,你不用担心我。”
“干什么去?”二毛随口问道。
“找点儿东西。”黄七说道。
“你别再给我找灵物了,”二毛摇头说道,“我现在已是蓝气修为,灵物对我帮助不大了。”
黄七撇嘴,“别自作多情了,我就不能给自己找点儿?”
二毛往灶下添柴,“你都已经渡劫化人了,还要灵物有什么用?”
“异类需要渡劫好几次的,”黄七说道,“我上次渡劫只是化人,离成神还远着呢。”
“哦,如果你是人的话,现在是什么修为?”二毛问道。
“跟你差不多,”黄七说道,“不过异类跟人不太一样,尤其是我们这种自带神性的异类,天生就有一些神通。”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还自带神性,”二毛随口揶揄,“再说你那也不叫神通,顶多算是妖法。”
“你个狗东西跟别人只说好话,跟我却是一句人话也不说。”黄七气恼起身,转身就走。
二毛不以为然,“哈哈,我这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你都不是人,我怎么跟你说人…...”
黄七原本已经走出厨房了,听得二毛言语,又气呼呼的转身回来了。
眼见黄七想要动手,二毛急忙自灶下抽出一根带火的木柴挥舞抗拒,“你想干什么,滚一边儿去。”
黄七不得近身动手,眼见先前捡回的鸡蛋还放在灶台上,便反手打翻水瓢,瓢里的鸡蛋瞬时撒了一地。
“哎呀,你这个败家娘们儿。”二毛好生心疼,急忙上前收拾。
黄七得意大笑,扬长而去。
待二毛喂过猪,喂过狗,喂过自己回到西厢,却发现黄七不在房间里,门上还挂了锁。
到得这时二毛才想起黄七先前跟自己说过要出去几天,此前黄七也曾经常外出,他也习惯了。
待得回到自己房间,这才发现放在墙角的钱箱被人动过,打开细看,里面的铜币少了一袋。
见此情形,二毛无奈叹气,黄七屋里原本还有些金子的,昨天替死鬼等人到处翻找信物,她屋里的金子在混乱之中遗失了,此番跑到自己房里拿铜币,自然是又跑出去喝酒去了,如果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进山找东西,也用不着带钱在身上。
累了一天,回房之后二毛很快睡去。
随后两日,二毛依旧自林中练习身法,这种事情悟性再高也没用,只能勤加练习,熟能生巧。
黄七离开的第二天傍晚,运粮的象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