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巨大符纹呈现的力量是毁灭性的,比先前强烈一千万倍。
即便是易流云,也从内心深处感到一股巨大的惊怖。
老人面目隐现痛苦之色,“小子,凌驾于道统之上的便是命运,我便是窥得了命运之法,才落得如此下场,我可赐予你逆转时光,更改天条的命运之道,你可愿意。”
易流云忽然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你吹的牛皮太大了,我也曾经问过师傅,你到底是何人,师傅却说,他根本不知道这祭坛悬崖下关押的是谁,只是流云宗开宗以来,这禁地便已存在,你如此的来历不明,让我如何信你?”
老者却蓦地大笑,笑声如同惊雷贯日,冲天而起。
“哈哈,小家伙,此地不过是我的一丝留恋之所,我随时都可挣脱束缚而去。”
易流云却是不信,还是一个劲的摇头。
老人却忽的收住笑声,沉默不语,然后冷冷的说:“你终究会来找我的,我早已看见。”
易流云却撇了撇嘴,“走着瞧,你看我可来求你。”
老人淡然一笑:“好,且让事实说话,不过,我先送你一件东西,不用多久,你便会用的上。”
“东西,什么东西?无功不受禄,本公子从来不要别人的东西。”易流云有些狐疑,这老家伙来历不明,很有小说中所谓的大魔头的风范,一不小心着了他的道,很有可能成为那传说中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流云宗乃是仙道十门之一,堂堂正义之宗,和所谓的邪宗立场不同,道统不同。道和魔,从来都是不相容的。
他易流云虽然是大逆之徒,却不是傻子,不想当叛徒,叛徒和逆徒,一字之差,相去千里之遥。
老者却隐晦的一笑,“小子,这个由不得你。”言罢,屈指一弹,两点精光顿时纵入了易流云的眉心之中,快的电光火石,根本不容他反抗。
“喂,喂,你到底干了什么?”易流云大惊,不停的摸索眉心。
“喂,老家伙,你不是给我下了什么控制我神识的禁制吧?”易流云暗道不妙,好歹也在这个异世的名门大派混迹数年,听说过不少修玄之士被邪魔外道炼制成傀儡之事。
老者却阴阴一笑,“有没有下禁制,一会儿你自然明白。”
言罢,长笑声中,老者又退入无穷的黑雾之中。
“喂,别走啊你,搞什么鬼。”易流云手忙脚乱的大喊,可惜老者纵入黑雾之中就再也没有出现。
深崖之下一片漆黑,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易流云苦恼万分之时,一声悠扬的钟声响起,古朴雄浑,洞穿了流云宗的每一座山脉,每一个细微的角落。
易流云却长叹一声,暗呼一声倒霉,“赤眉子那老家伙不地道,果然又去打我的小报告了,看来这一次本少有难了。”
这钟声他再熟悉不过,乃是流云大殿前的镇教古钟“流殇”发出的声响,流殇一响便意味着流云宗必要召开长老会以,今日本该是问道日,按理不会着急众多长老聚集,不过易流云心里明白,这肯定是赤眉子去师尊面前告状,要求惩罚自己。
如此大的阵仗,即便易流云向来“劣迹斑斑”,胆大包天,也觉得有些不妙。
他正在考虑是不是要在这“忘天崖”下躲一段时日,反正除了自己也没人能够下来。
可就在此时,那隐入黑暗之中的老者沧桑之声再度传来。
“教宗有召,你身为弟子为何无动于衷,也罢,就让老夫送你一程。”
“别……”易流云刚来得及喊出一个字,只觉得一股大力用来,顿时头昏目眩,光阴颠倒,再睁开眼时,竟然已经落在流云大殿的广场之上。
“嗡…………”
钟声悠扬,“流觞”之前,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正以拳为撞木,一声声敲击着足有十米高下的巨大青铜古钟。
“流云,既然来了,何不进殿。”
庄严的声音于大殿之中遥遥传出,仿佛遍布天地四方任何一个角落,声音之威严大气,让人无法拒绝。
易流云叹了口气,暗道一声晦气,拂了下衣袍,理了理略微凌乱的发丝,深吸一口气,做出一副淡漠素雅的高门子弟风采,大抬步往流云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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