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云大怒,无论是在上辈子抑或是今生,被人挖墙角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虽说秦剑澜还未曾倾心于他,但就易流云个人而言,此小妞非他莫属。
如今居然有人在太岁头上动土,在他的地盘挑衅,如何能让易流云不怒。
“那小子说他已经是阴玄第三层的巅峰,通晓变化之术,我如今是阳武第八层的境界,但白圣他老人家也说我迥异不同,实力远超同辈,又有‘斩魄’在手,说不得,能偷袭这小子一把。”易流云心思电转,便悄悄的往山腰声响发出来的方向掩去。
他这掩藏的身法用的乃是“斩魄”刀中传授的诡异功法,白圣自创的诡异之道,出没之时无声无息,恰如一缕蕴藏在阴影中的墨渍,淡淡的散开,鲜少有人能够察觉。
这还是易流云初次施展,倘若日后练的娴熟了,就连一丝淡影痕迹也不会出现。
山腰之上,一颗鲜红似火,顶冠如十亩田地般散开的巨大树木之下,一对男女正对峙而立。
那男子一袭淡黄色的长袍,长的面如朗玉,鼻似悬胆,温文儒尔,一看就是个小白脸。
离他不远处,持剑而立,一头白发胜雪的绝美女子自然就是秦剑澜了。
“南宫师兄,你身为无量宗第三代弟子中的翘楚,好意剑澜心领了,不过夜观星河的事便算了吧,剑澜最近闭关在即,无心他顾。”
秦剑澜一双美眸望着树顶如火般蔓延而开的枝叶,眼中无一丝情绪波动,就仿佛在和空气说话一般。
那黄袍白面的青年眉头微微一蹙,语气有些不悦,“秦师妹,三年前定下的约定怎能轻易推翻?”
秦剑澜只是冷冷的说,“当年又非我定下的约定,只是师兄你执意固执罢了。”
黄袍青年面目顿时一滞,一丝怒意涌上面庞,但旋即又改了颜色,只是柔声的说,“秦师妹,你说的很对,但小可我难得上这流云宗一次,能见师妹你一面,只求你再陪我说些话便可,别无他求。”
易流云在暗中听闻此言,只觉得此人委实可误,狡猾透顶,秦剑澜的性子刚直不屈,你若一意相逼,只怕最后会适得其反,倘若放下身段,故意软磨死缠,秦剑澜反而可能因为不耐其烦勉强答应,对于这个天之骄女而言,一切情愫可能都是过眼云烟。
“好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鸟,剑澜若是和你一起夜观星河,还不知道你会出什么幺蛾子了。”凭此一点,易流云就判定此人不是只好鸟。
果然,那黄袍青年软语相求,秦剑澜一双远山似的黛眉蹙起,好像有些意动。
易流云情知不能再藏下去了,当下咳嗽一声,显现出身形来。
“师妹……谁!”黄袍青年正在软语相磨,忽然神识一动,低声而喝。
“你问我是谁?我还要问你了?此处乃是我家师门的范围,你是哪里来的傻鸟,来了我流云宗也不通禀前辈我一声。”不远处,山腰畔一颗方形大石上,易流云正翘着二郎腿,斜眼看着那黄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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