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牛一阵头疼:“等我回来,就传授你一套粗浅但正统的导引口诀,以及一门用以汲取灵气的霸道法术。”
白蛟缩在箱子里,声若蚊蝇,“能不学吗?”
陈青牛笑呵呵道:“当然可以啊,不但不用学,晚上我就把你当天王老子供奉起来,每天伺候你吃喝拉撒,让你每天过舒舒服服的日子,好不好?”
她嘴角往下耷拉,想哭不敢哭的模样。
那一刻,陈青牛像是给打中了七寸,沉默片刻,无奈道:“行了,到时候再说。记住一点,我不在元嘉圃的时候,你不要随意走动。”
她使劲点头,然后眼巴巴望着陈青牛。
那表情,仿佛是说你咋还不离开呢?老爷你赶紧忙你的去啊。
给陈青牛气得二话不说,走上前就是弯曲双指,一阵板栗雨点般敲在她脑袋上。
从头到尾,她蹲在箱子里,没还手。
出完气的陈青牛站直身体,大手一挥,豪迈道:“喝花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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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真婴女扮男装,英姿飒爽,雌雄莫辩。对于一些花丛老饕来说,这份风情,应当别有风味。
以至于她跟如今气态不俗的陈青牛站在一起,风姿竟然隐约压过陈青牛一头。
朱真婴跟王府要了一辆马车,两匹紫骝骏马,这在朱雀京城都稀罕得很,可谓京城官宦子弟比拼排场的杀手锏。
谢石矶驾车,稳稳当当。
陈青牛和朱真婴同处车厢,盘膝而坐,把欲言又止的安阳郡主晾在一边,很快就进入那层境界,佛家谓之禅定,道门则是坐忘。
陈青牛在双眼蛰龙被降伏之后,依照《尉缭子》开始导引吐纳,攀登境界一日千里,归功于日复一日被蛰龙刺目,打熬筋骨淬炼神魂,比起寻常修道之人,陈青牛能够做到睡卧行走皆在修行,天然就要多出许多修行的光阴。
不过同样是修行,能否入定忘我,裨益大小,有着质的区别。陈青牛并不因为时刻都在修行养气,就敢片刻懈怠,毕竟他体内有八部天龙兴风作浪,简直就是一个无底洞,陈青牛一旦放松,就有生死之忧。
修行不是什么闲情逸致之趣事,而是逆水行舟、攀登绝顶之峰的艰苦事。
故而在修行途中,能够遇上同道中人,是一件缘分殊胜的天大幸事。
同道中人,有先后之别,却无高低之分,师徒,道侣,知己。
其中师徒,高低只在名分,不在心性。
所以陈青牛遇上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从不会自己觉得收他做徒弟,少年就必须当做是一件祖上积德然后跪地拜谢的喜庆事。
白袍腰玉的朱真婴安安静静坐在车厢角落,既风流君子,且窈窕淑女。
陈青牛突然睁开眼,自己打断那种天地万籁的寂静境界,掀起车帘往外瞟了一眼,放下帘子后随口问道:“你觉得你爹娘在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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