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娘深觉乔画屏看重她,腰板子都直了几分。
也不知道快一整日没见着她,孩子们会不会想她?
乔画屏脸上忍不住浮起一抹笑意来。
乔家的大儿媳妇于氏像幽灵一样冒了出来,幽幽道:“她三姑,我看你好像很喜欢我家静丫头,要不,让我家静丫头跟了你吧?”
乔静儿看看她娘,再看看乔画屏,虽然没说话,但眼睛里却滚出了大颗大颗的泪珠。
“反正你家里也有四个娃了,再多一个也不算多。” 于氏语速越说越急,“……反正她是个丫头片子,她奶也不待见她,留在家里头也是个死。”
于氏带着几分期盼的看向乔画屏。
只要乔画屏答应了养乔静儿,那么她就可以借着乔静儿这一茬,跟上乔画屏,往后的生活就有保障了。
于氏想得很美,算盘打的也很响,乔画屏却摇头拒绝了。
梅家四个孩子,她养的开心,虽说是有诸多原因,但其实细细说来,也是有一个前提——那便是这几个孩子没有别的牵扯,关系俱是干干净净。
给乔静儿喂些灵水,调养下身体,已是她的仁至义尽。
乔画屏拒绝了,乔静儿眼睛更亮了,看向她娘,轻轻的拉了拉她娘于氏的衣角。
她娘于氏却带了几分迁怒,恼恨的甩开了乔静儿的手。
没用的东西!
死的为什么是她哥哥,而不是她!
……
大概是老天爷留客,傍晚的时候开始下雨,流金村的村人们便只好全体搬进山寨来躲雨。
碧水屯子的人还赖在山寨里没走,他们跟流金村世代邻居,自然也有些通婚的人家。
碧水屯子的人又换了种策略,开始找流金村的亲人们痛哭,说情。
山寨里一时间不少两村的亲人在那抱头痛哭。
哭完,那些身在流金村的亲人便来找吕村长说情。
从前也就罢了,顶多是两村分开逃荒;可眼下碧水屯子遭遇了这种事,眼看着就要活不下去了,他们这些当亲人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仅剩的亲人去死呢?
吕村长眉头直皱:“你们要是想要帮扶自己亲人,也不是不行——把自家的钱粮分亲人一半便是了!有什么难的?再不济,他们在当地留下也就是了,又没有人逼他们非要去逃荒。能活的路千条万条,为啥非得绑在我们流金村这条船上?”
把自己的钱粮分别人是万万不行的,但要留在当地,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身为外来人,没地没根基的,不跟着整个村子这么多人走,留下来能活成个什么样子?
再说了,这里离边境也不是很远,再遇到战乱怎么办?
他们难免要嘀咕,吕村长也太不近人情了!
外头雨越下越大,山寨里倒是越发的吵闹了。
吕村长被吵得头疼无比,却又无计可施。
乔画屏给梅家几个崽崽从褡裢里取出了几块糕点。
这是她先前在县城买的,一直放在空间里,这会儿刚从褡裢里取出。
梅家几个孩子俱很乖巧,见村子里氛围不同往日,乱糟糟的一团,他们便跟着乔画屏待在偏僻的地方,只乖乖的啃着手里的糕点。
恰好有村人来寻乔画屏有事,乔画屏嘱咐了四个孩子一声,便打伞去了这个山寨凭依着大半个山洞建的议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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