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儒进宫了。
从北征大败后,年胥就催促情人司多派密谍去南疆,监视南疆军的动向。随着南疆军节节败退的消息传来,年胥给情人司的压力也渐渐没了。
但年儒并未放松警惕,反而加派了人手北。
他那张死人脸在宫中便是通行证,所到之处,鬼神辟易。胆小的宫女见到了,甚至会惊呼出声。陛下呢?
半道年儒遇到了皇帝身边的内侍。
内侍虽然是年胥身边得用的人,可看着那张死人脸依旧有些发憷,垂眸道:陛下正在喝酒。
年胥的心情不错。
于是令人弄了些酒菜,独自享受这难得的惬意时刻。
方崇此次主动请缨无耻之尤,联本想呵斥,可彭靖却抢先一步。年胥有些遗憾,朕想呵斥那个蠢货许久了。
谢引弓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砖,陛下,方相当初可是科举状元,比天下大多人都聪明。
是啊!可当初那个聪明的状元郎哪去了?年胥喝了一杯酒水,在宦海中走丢了,在名利中迷失了。
名利动人心,奴婢当初也曾如此。谢引弓担心皇帝郁郁,赶紧岔开话题。那你为何能醒悟?年胥问道。
奴婢后来转念一想,奴婢在宫中吃喝不愁,要名利作甚?有了名就会有顾忌,就会担心别人盯着奴婢,担心有损自己的名头奴婢为此身心俱疲。
直至某一夜,奴婢突然醒悟,这没名利的时候,虽说钱财不多,少人奉承,可却更为快活。那你为何不想要人奉承?
奴婢扪心自问,此生想要什么样的日子,想来想去,在名利与快活之间纠结,最后觉着还是快活更要紧。
哦!
奴婢觉着,越简单,越快活!名利都是累赘?
是。对于世间大多人来说,名利便是甜美的毒药。
没想到朕的身边人竟然能有如此感悟,可以出家了。年胥笑道。但边的宫女从年胥的眼中看到了满意之色。
皇帝看似温和,可对身边人却颇为警惕,但凡谁敢干政,轻则呵斥,重责责打调离。
出家在奴婢看来便是遁逃,若是想修行,闹市中亦能听闻梵音。若是六根不净,哪怕身处诸佛身边,依旧会心乱如麻。
啧!
年胥嘬个牙花,你这还真是悟了!
谢引弓微笑道:对奴婢而言,在陛下的身边便是修行。这话不着痕迹的把皇帝比作是诸佛。
这等拍马屁的手段,令人望尘莫及。
故而谢引弓多年来能在皇帝身边牢牢的站稳脚跟,能力之外,心智亦不可小觑。年胥的心情越发不错了。
其实,朕更想让韩壁领军出征。
年胥此刻说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彭靖未曾领过兵,虽说朕能令大将辅佐,可彭靖此人刚愎自用,但凡自己认定之事,谁也无法置喙。哪怕是大将,面对掌权宰辅也得低头。哎!韩壁令朕失望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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