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笑道:“急也急,不急也不急。”
“为何这般说?”
“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是为了糊口罢了。”
钱财乃身外之物……长陵双眸中再度闪现异彩。
“我们好像需要采买些干粮?”长陵矜持的问道。
侍卫记得才将采买了不少干粮,违心的道:“是需要采买些干粮。”
几车肉干对于千余人的队伍而言不算是什么。
算账的时候,杨玄坚持只要成本价加一些。
“原先的价钱算上了到宁兴一路的耗费,减掉三成吧!”
长陵对这等生意没啥兴趣,但听到这话后,不禁微微颔首。
女官也嘀咕道:“是个君子。”
卖了肉干,杨玄拱手,“多谢公主,我等随后还得回去,好歹再拉些回宁兴。”
王老二问道:“老贼,咱们不该跟着吗?”
老贼懒洋洋的道:“这叫做欲擒故纵,老二,以后你和自家娘子也得玩这等手段,明白吗?”
长陵看了女官一眼。
女官已经得了指使,板着脸道:“既然如此,可随行。”
杨玄愣住了,“随行?”
随后他们就加入了车队中。
“驸马!”
陈秋看完了全过程,随从不满的道:“公主有些轻浮了!”
陈秋淡淡的道:“大辽学中原礼仪学的最多的便是规矩,可定规矩的人不会给自己的头上套框子,用规矩来为难自己。”
规矩从来都是上位者用来管束世人的工具。
“大辽的规矩是为皇室之外的人而设,这些年皇室的人闹出多少事……”陈秋眸色微冷。
大唐皇室不干净,大辽皇室也好不到哪去。虽说没有爬灰的皇帝,但皇室中人私生活混乱却是有目共睹的。
随从悲愤的道:“难道驸马就这样被……”
陈秋笑了笑,“你看看大辽那些驸马和公主,除去极少人之外,各玩各的罢了。”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大伙儿互不干涉,甚至还能给彼此拉个皮条。
陈秋晃晃荡荡的去了后面,两個随行的侍女抛个媚眼,随即上车。
大车缓缓摇动。
“都是女人,睡谁不是睡?”车里的陈秋感慨道。
他突然停住,叩击了几下车璧。
车厢外的随从上前,“驸马。”
“告诉咱们的人,等那个商人离开车队之后……嗯!”
“小人知晓了,杀了之后,随便挖坑埋了就是。”
“不,丢粪坑里。”
“是!”
杨玄被留在了长陵的身边。
不,是马车边。
不过车帘掀开了。
长陵就坐在边上,半边身体和一张脸露在杨玄的视线内,不时偏头看他一眼。
“先生对诗赋有何见教?”
“诗乃心声,自然而发。”
下午,众人入住了城中。
杨玄三人住在公主驻地的隔壁。
晚饭后,杨玄看看屠裳。
“没人。”
老贼心中一松,“郎君,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屠裳说道:“在此地动手,随行的北辽军会尾随追杀,咱们能逃到哪去?”
面对一千辽军的追杀,屠裳也得跪了。
“要紧的是打听到他们的行程。”杨玄总结。
“明天吧!”屠裳说道:“明天试探一番。”
老贼说道:“郎君务必小心。”
“我知晓。”
杨玄准备睡觉。
叩叩叩!
门外有人敲门,王老二欢乐的去打开房门,见门外是女官,就说道:“郎君,公主身边来人了。”
这……
杨玄起身,含笑过来。
“公主想出去走走,让你随侍。”
女官看了杨玄一眼。
这是几个意思?
晚些,杨玄在住所外见到了便衣的长陵。
以及几个侍卫。
还好,有侍卫!
“夜色不错。”长陵看看月色。
“是啊!月华如水。”杨玄用男中音深沉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