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特么提醒到这个境地了,再充耳不闻就是自己寻死。
王登淡淡的道:“报上使者名号,难道他们还敢劫掠?”
“自然是敢的。”那是三条恶犬,隔一阵子赫连春就得想办法敲打安抚,否则弄不好就会反噬潭州。
王登一怔,见梁靖看着自己,有询问之意,就说道:“五百骑,稳妥。就算是不敌,也能护着回来。”
他们究竟是想去干啥?
就算是出使也无需这般急切和隐秘吧?
杨玄说道:“其实,我不想说的太明了,毕竟,兵部也掺和了长安诸卫的操练和选拔之事,所以……要我明说吗?”
王登蹙眉。
“长安诸卫,不堪用!”杨玄叹道:“想让他们护着,那是痴人说梦,明白了吗?”
王登看了梁靖一眼。
看来王登是打下手的!
杨玄看到了这一幕,心中冷笑。
他确定梁靖此行就是来镀金的。
镀金好说,和他没关系,可别把自己镀成了小金人,摆在棺椁中挺着。
梁靖也在思索。
“多谢子泰!”
王登笑道:“当年那些大将率数百骑就能纵横一时,三大部老夫也知晓,马贼般的存在,有五百精锐在此,若是他们敢拦截,那便是送功劳。”
晚些,目送着两个大棒槌远去,杨玄骂道:“狗曰的,祸害自己还不够,偏生喜欢带累人。”
卢强忧郁的道:“老夫一直想不明白,使君都警告的这般明显,那二人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唯有一种可能,此行真的要隐秘。”曹颖思忖着,“出使辽国需要这般隐秘……为何?朝中也没听到动静。”
“议和?”杨玄冒出了这个念头。
“如今大唐的局面,无需议和吧?”陆强觉得使君大人想多了,“如今是僵持,北辽也无可奈何,主动提出议和,会打击大唐的民心士气,所以,老夫以为不可能。”
是呵!
杨玄走上城头,看着远去的烟尘,“潭州军突袭望饼县,赫连春用意何在?”
“他若是想突袭,为何不是回龙?”曹颖显然也被这个问题困惑了许久。
“使君和他已经谈和了。”卢强毕竟是老陈州,点出了问题的关键。
“你是说,赫连春言而有信,所以放过了陈州。”
“没错。”
“也就是说,宁兴那边依旧让他出击。”
杨玄觉得皇叔真是个可怜人,他越是想苟着,宁兴就越见不得他蛰伏。这不,就避着他出击立功。
老狗,去立功吧!朕等着取你的人头。
只是想想,杨玄就觉得赫连峰太阴。
但帝王不阴,迟早会被人阴。
他不知赫连春为此事耗费了绝大的精力,眼看着成了,可宁兴再来一个使者,前功尽弃。
皇帝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随意出牌,什么牌都能出。
你万般谋划,不及皇帝一句:朕在宁兴等着皇叔的捷报。
杨玄觉得皇叔此刻大概率在发狠,恨不能起兵谋反。
“郎君!”
王老二的喊声永远都是那么的惊天动地,不,是生机勃勃。
“啥事?”杨玄回身问道。
城中的街道上,王老二仰头大喊,“卫王来了。”
卫王和李晗姗姗来迟。
“咱们出城狩猎去了。”大侄子解释了一下。
李晗补充,“咱们半路遇到了三大部的斥候,觉得不对劲,就赶紧回来。”
杨玄呆呆的看着前方。
“咱们的斥候回来了。”
斥候回来禀告道:“发现三大部的斥候两股。”
“可曾遇到王登那五百骑?”
“遇到了,小人还劝他们回来,可那什么梁郎中却说数十马贼,正好杀了试试手。小人苦劝无果,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