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马!”
北疆的一个驿站外来了两个男子,牌子亮了一下,驿丞亲自牵来两匹好马,准备了上好的干粮。
二人远去后,驿卒问道:“这二人干啥的?”
“镜台的人,看样子,怕是有大事。”
这二人一路换马不换人,急速赶到了长安。
到了长安时,二人精疲力竭,依旧急匆匆的赶到了镜台。
“监门,北疆紧急消息!”
天气热,王守的值房里摆放了几盆冰,凉悠悠的,让他连门都不想出。
王守接过消息,打开看了一眼,面色骤然一变,“咱马上进宫。”
皇帝正在殿内纳凉,喝着进贡的葡萄酒,吃着进贡的干果,贵妃在边上轻声说话,有琴师在侧抚琴。
炎热到了这里似乎都消散了。
“陛下。”
韩石头侧身看了一眼,“陛下,是王守。”
“这么热的天,他来了,可见有大事,让他进来。”皇帝放下酒杯,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晃动着,赏心悦目。
王守进来,一看脸色就知晓是大事。
皇帝用帕子擦擦嘴,“说!”
王守低头,“陛下,镜台北疆密报……黄春辉置兵部之令而不顾,说,北疆战事纷杂,瞬息万变,该如何应对,老夫自有谋划。”
皇帝的脸瞬间就阴了。
谁不知道兵部官员的话代表着皇帝的意思?
可黄春辉竟然顶了回来。
几乎是反过来在告诫他:陛下,消停些吧!
“老狗!”
呯!
皇帝伸手一拂,酒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价值千金的水晶杯就此了账,红色的酒液流淌在地毯上,看着就像是血。
“他怎敢如此!?”皇帝气得面色煞白。
贵妃在边上劝道:“陛下,国事慢慢来。”
皇帝的胸膛急速起伏着,“黄春辉大胆,竟然悖逆朕的意思,朕……”
他握紧双拳,接着深吸一口气,“还有什么?”
王守说道:“黄春辉令人出击,击溃北辽军.”
这是打脸!
隐忍多年的黄春辉看来是不准备忍了。
皇帝心中闪过一抹后悔,心想此次是否逼迫过甚了。
可朕是帝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朕就算令他死,他难道还敢活?
皇帝的眼睛眯成了三角型,看着格外阴郁和凶狠。
他的呼吸渐渐平缓,神色也恢复了平静。
“赏黄春辉家人,一万钱!”
皇帝赏赐人的手笔很大,动辄十万钱以上。譬如说贵妃的三个姐姐如今都在长安,皇帝大手笔赏赐豪宅,钱财更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往三位姨姐家中拉。
宫中开玩笑,说陛下赏赐人若是少于十万钱,那就不是赏赐,而是告诫。
韩石头带着人去了。
皇帝摆摆手。
所有人起身告退。
稍后,皇帝到了太上皇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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