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玄知晓,需要自己判断的时候到了。
“陛下,镇南部被臣击败过,故而其可汗辛无忌颇为忌惮臣。”
该给自己吹嘘的时候,千万别谦虚。
——辛无忌那孙子就是忌惮我,听闻我去长安,就想捡个便宜。
“陈州坚守,自然不怕。但今年的庄稼……”
杨玄不知辛无忌是否约束了麾下,若是庄稼被毁,回去他就灭了那狗崽子!
“庄稼小事。”国丈开口了,也是间接为郑琦解围。
杨玄说道:“三大部中,驭虎部实力最为强劲。驭虎部可汗章茁狡黠,见此良机……陛下,臣就担心他会顺势出兵。”
镇南部陈州能挡住,但驭虎部也出兵,闭关自守的陈州能坚持多久,我不敢说。
到时候损失了多少,谁的锅,谁自己背走。
皇帝淡淡的道:“郑卿。”
郑琦身体一震,缓缓行礼。
“臣,险些酿成大祸,请陛下责罚。”
这事儿分明就是皇帝和国丈的锅,但最后还是要郑琦来背。
许多时候,心腹的作用除去办事之外,还得兼职背锅。
杨玄看了一眼左相。
陈慎不经意的让人觉得此人没什么存在感,但往往在最关键的时候,他的话会让局势骤然大变。
陈慎没吭气。
这位孝敬皇帝的丈人,看着就像是一株老树,沧桑,且苍劲。
皇帝淡淡的道:“罗卿受了委屈,朕,心中不安。”
是啊!
还有罗才呢?
上次说把杨玄弄到长安来任职,罗才极力反对,被郑琦挤兑,被皇帝打压,赶出了朝堂。
当时的郑琦意气风发。
现在,报应来了。
……
罗才正在家中写奏疏。
第一份致仕奏疏被皇帝打了回来,这是惯例。
今日要送第二份。
他几乎不假思索的写好了奏疏,起身出去,喊道:“来人。”
仆役过来,罗才把奏疏递过去,“交给管家,让他送去。”
他致仕的理由是病了,既然病了,自然不能亲自送奏疏。
老妻来了,“让大郎送去吧!否则不尊重!”
罗才说道:“谁来尊重老夫?”
老妻见他倔强,心中叹息,“我知晓你心有不甘。”
“不是老夫不甘心,是老夫为了这个大唐不甘心!
你可知一国之衰亡如何起始?
你看看史册,一国衰亡之始,无不是先吏治败坏。
吏治一坏,国中处处都是贪官污吏,谁有心思去治理地方?谁有心思为过理财?谁有心思为国征战?
都在想着如何捞钱,都在想着如何升官发财。
你以为吏治是一日坏掉的?
非也!乃是日积月累。
有人贪腐,有人乃是庸官。这样的官员没人管,这样的官员飞黄腾达。那么,其他人看了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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