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地还送了书签?”周宁拿着书签,“还有些幽香,像是女儿家的熏香,孙营大把年纪了,还弄这个?”
杨玄想到了那个没有喉结的小吏,以及站在街边冲着他兴奋招手的少女。
孙念啊!
“嗯!”
他迷迷湖湖的,觉得这便是大自在。
“对了,阿翁带着德昌出门了,说是去转转。”
“嗯!”
……
杨嘉包下了距离州廨最近的一家逆旅。
清晨醒来,他先发了一会儿呆,然后问道:“可有消息?”
门外,有随从一直在等候他醒来。
“郎君,昨夜宁雅韵出城了。随后城外据闻有厮杀声。”
杨家盘膝而坐,依旧闭着眼睛。
黄春辉的桀骜,终于让皇帝觉得节度使这等官制有大问题,若是失去了制衡,节度使就成了一方帝王。
他最擅长的是制衡,在南疆,越王等人和石忠唐形成了制衡。而北疆,却没有人能制衡黄春辉。
皇帝以往没当回事,毕竟,大唐国祚昌盛,在天下人的心中,李氏便是正统。这个概念深入人心。若是谁敢谋逆,顷刻间便会众叛亲离。
皇帝自信无比。
于是便把北疆拉出来,和南疆形成了另一个层面的制衡。为此,屡屡掣肘北疆,拉北疆的后腿。
多年了。
黄春辉和北疆一直在隐忍。
直至那一次,黄春辉把桉几一掀。
老夫,不忍了!
好了。
皇帝这才发现自己弄的节度使官制出了大问题。
当节度使不想屈从于帝王的意志时,他坐蜡了。
撤换?
不能!
皇帝担心撤换黄春辉的旨意才将在路上,北疆军民群情激昂的消息就传到了长安。
故而,他也只能隐忍。
但黄春辉吐血了。
命不久矣。
这个时候,皇帝决定动手了。
他不能动黄春辉,否则悲愤的北疆军民会把他视为昏君。
但他可以从周围入手,譬如说陈州,奉州……
削其羽翼,最终一锤定音。
皇帝的手段不得不说,很是高明。
“宁雅韵竟然选择了拒绝?他疯了?!”
杨嘉有些不敢置信。
“是。据说,昨夜城外酣战许久,宁雅韵最后是被架着回来的。”
“那就没错了。”
楚荷乃是宫中的好手,带着的侍卫也不是弱者。
“宁雅韵就是一人?”
“是。后来杨玄和玄学的人才出城。”
“好一个宁雅韵,这是想一人做事一人当,天真了些。不过,这也是给皇帝一个台阶下。”
杨嘉觉得这不是坏事儿,“楚荷呢?”
“不知,不过,昨夜有马贼过境。”
杨嘉默然。
“郎君。”
去城外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说!”
“没找到打斗的痕迹!”
“宁雅韵的修为,竟然如斯了吗?”杨嘉不禁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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