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韩石头出去。
那个内侍跟着出来,“奴婢先前险些犯错。”
“以后,要多注意。”
“是。”内侍挠挠头,“奴婢来梨园之前,也曾在东宫伺候过太子,这等事,怎地这般繁琐?”
韩石头说道:“年轻人,一鼓作气。”
内侍不解,但不敢再问,晚些寻了个老内侍请教。
老内侍伸手。
“贪婪!”
内侍给了两文钱。
老内侍接过铜钱,说道:“年岁大了,撒尿淅淅沥沥的,一次撒不完,半途累了,就歇歇。歇够了,再来累了,再歇。”
“原来如此啊!”内侍恍然大悟。
老内侍冷笑,“你明白了什么?就你这样的,下次送死咱都不奇怪。”
不是所有人都有被人围观的癖好。贵人正在兴头上时,外面突然闯进来一个内侍娘的,不弄死你对不住咱的兴头不是。
内侍一怔,躬身,“还请教”
“看在你给钱爽快的份上,咱给你说说,也算是结个善缘。”老内侍干咳一声。
内侍洗耳恭听。
“许多事,讲究的是缘分。看着!”
老内侍的腰背本是松弛着,突然笔直,随后又松松垮垮的再笔直,再松松垮垮
“哇!”
大清早,阿梁不知怎地就嚎哭了起来。
郑五娘刚抱着哄,进了后院的周勤干咳一声,“老夫来。”
他接过孩子,熟练的抖了几下,“不是老夫说你等,带孩子要有耐心。”
“是。”
杨玄两口子闻声出来,乖乖受训。
“当初老夫带孩子,不说山岳崩于眼前而不惊,孩子拉撒了,老夫一动不动,孩子嚎哭了,老夫能心平气和”
“哇!哇!”
阿梁咳嗽起来,“咳咳咳!”
“看看!”周勤有些慌。
郑五娘过来,“小郎君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奴来吧!”
孩子到了郑五娘的手中,她嘴里轻轻哼着什么,抱着孩子转悠,没一会儿,就消停了。
周勤老脸挂不住了,“吃早饭!”
“开饭啦!”
王老二在前院大喊。
“走走走!”
周勤脚下加快,两下就消失了。
噗!
周宁捂嘴笑了起来。
早饭是两口子一起吃。
“你那花椒太多了。”周宁看着杨玄的馎饦,嗅着浓郁的花椒味儿,有些发愁。
“麻了才对味。”
杨玄却吃的很是舒爽。
周宁说道,“花椒主风邪气,温中,除寒痹,坚齿发,明目。主邪气咳逆,温中,逐骨节皮肤死肌,寒湿痹痛,下气。吃多了不好。”
呵呵!
男人嘛!
杨玄拿过花椒小瓷瓶,打开塞子,一倒。
“多了。”周宁看着脑壳痛。
是多了些,杨玄却嘴硬,“多乎哉,不多也!我喜欢!”
一口馎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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