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敖意识到了这里的误会,不得不赶过去向司姚解释:“公主,今日我家双喜临门,陈公子是来迎娶我姐姐的,我二哥确实是病了,在府内等候公主……”
司姚不待王敖说完,就反驳起来:“胡说!王家几时有女儿?你休要唬我!”
有个王家的下人匆匆从内跑出,到陈济身边低声告知:“请陈公子转到那边去迎接满姑娘。”
陈济看了一眼下人指的方向,故意扯着嗓子问:“怎么?接亲不走前门,改走后门了?”
司姚听到,更加糊涂:“什么后门?谁说往后门接亲呢?”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下人不得不报入府内,到礼堂告知主母萧睿:“公主下轿了,外头一团乱!”
王敦、周云娘夫妇听到,都十分不解:“不是跟公主说过二弟在里面接花轿吗?她怎么会在外面下来了呢?”
下人道:“都是陈公子误导的!他不去后门接人,反而在前门胡闹!”
王敦摇头叹气,指责起周云娘来:“我早就说过,那陈济人品不行,你不劝着母亲,反而一起去说什么亲?”
周云娘没敢作声,萧睿解释道:“我是想着,阿娇在我们家八年了,总该好聚好散……”
王敦懒得听萧睿说完,就走出们外去看情况。
萧睿、周云娘婆媳见状,也只好跟了出去。
宾客们虽没听清三人言语,也觉察出有情况,不少好奇者都一起跟出门来。
他们出来,只见公主已经气得面红耳赤,陈济正得意洋洋地发言:“你我实在有缘,头一次成亲是同年同月同日,第二次成亲又是同年同月同日!”
王敦厉声喝止:“姓陈的,天底下怎会有你这种厚颜无耻之徒?”
陈济就满脸坏笑地看着王敦:“若不是你娘和你老婆屈尊请我来,我哪有功夫到你门前厚颜无耻呢?”
王敦看不起陈济,也不愿与陈济多做争辩,手指前方,再次发威:“你走不走?你赶紧给我走!”
“走!我当然要走!可我是来接亲的,没接到人怎么走?总不能随便扯一个穿喜服的女人就走吧?”陈济依旧笑容满面,说罢还随即瞟一眼凤冠霞帔的司姚。
“你……我要杀了你……”司姚怒火万丈,简直想要上前掐陈济,被丫鬟们拉住。
萧睿急忙吩咐人,即刻把穿喜服的桃叶从后门带到前门,推到陈济面前,强压住怒气问:“陈公子现在可以走了吗?”
“多谢岳母大人!”陈济向萧睿一拜,又转身问桃叶:“娘子可还有什么话交待娘家人?”
桃叶听出陈济的暗示,立刻自扯下盖头,向司姚喊道:“公主,有件要紧的事,王敬屁股上有道伤疤还没痊愈呢!可劳烦公主过门后日日为他清洗,千万可别忘了!”
司姚气急败坏的吼着:“你给我闭嘴!”
陈济故作惊奇的看着桃叶,高声感叹:“真是巧啊,公主身上那个位置也正好有胎记,如此看来,公主和王驸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在场的所有宾客、来往路人,无不惊骇,只是不敢当面笑出来。
萧睿、周云娘等都捏着一把冷汗。
王敦气得额头冒汗,指着陈济和桃叶破口大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都赶快给我滚!”
桃叶挽住陈济的胳膊,满面春风地笑道:“夫君,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谅解我娘家人的粗鲁才好!”
“那是自然,他们给我换了个知书达礼的娘子,我感激还来不及呢!”陈济也同样笑意盈盈。
“夫君……”桃叶的发音更加亲昵。
“娘子……”陈济的目光更加柔情。
两人眉目传情,携手同归,共骑一匹马,总算离开王家远去了。
司姚瞪着远去的陈济和桃叶,一时间竟拿他们无可奈何,气呼呼地回到花轿中。
王敖见状,复又上马,引着队伍进了王家大门。
萧睿望着陈家人离开的方向,自言自语:“阿娇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旁的周云娘亦附和感叹:“是啊!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