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悲愤之情油然而生,让桃叶浑身不痛快,忍不住牢骚起来:“你只要有一口气在,就永远离不了各种谋划算计!早知如此,你不如就躺着算了……”
王敬知道桃叶一向不喜欢他做这些事,用赔罪般的语气解释道:“我也不想……可是你也看到,官家龙体日渐微弱,我们王氏一族,在京者甚多,多事之秋,总要给全家留些后路……”
“你们家的事,从来都办不完!”桃叶甩出这句话,三两步进了小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王敬面对着屋门的方向,轻声叹息,有气无力地低声呢喃:“你明知,陈济的人又守在了梅香榭外头,唯有太子顺利即位,我才可能重获自由……我保证,只要太子即位,我立刻让玉儿劝说太子,放我离京……到时候,我们再也不理会这里的是是非非了……”
小屋内外一片安静,王敬没有听到桃叶的回音。
夕阳余晖下,王敬只能孤独坐着。
陈济再次收到陈亮派刘彦送来的信,信上说明,王家只是同意婚后留京居住,但王敦执意要求婚礼在交州举行,陈亮没有理由拒绝,而且王敦连婚期都选好了,只待礼成。
趁司蓉入宫探父未还,陈济叫来一个负责盯梢王敬的兵,询问王敬近日的每一次行踪。
这个兵是方晴之弟,名唤方湘,忙把他们对王敬行踪的记录拿给陈济看,并汇报:“安丰侯一躺就是两个月,属下实在没想到他会突然出门,他大病后头一次出门,咱们没能跟上,待属下发现时,他已经从外头回来了。因此这上面的记录,只漏掉了那一次,别的都有。”
“他明知你们跟着,哪里还会做有用的事?漏掉那个,才是关键,必定与他主张这门婚事有关。”陈济浏览了一遍,那上面记录的地点有许多,倒像是故意在扰乱盯梢的人。
方湘低头道:“是属下失职。”
陈济又问刘彦:“你们在交州也这么久了,应该有人见过白夫人的那位双生姊妹吧?”
刘彦答道:“唯有刺史大人的小公子偶然见过一次,但小公子没见过白夫人,还是无法得知她们容貌是否相似。咱们别的人只见过她姊妹夫家的兄弟们,除了生意往来,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陈济勾唇一笑,乃问:“小公子?就是王敬要做媒的那个吧?”
刘彦点头。
“如此说来,确实是有个白氏女子在交州了……既然有生意往来,你们和他们也就算认识了,到时候,你们要尽多地把他们家人都请来赴宴。”陈济恣意发笑,笑容中饶有深意,“不必绞尽脑汁去防备王家人,也许他们做这门婚事就是为了让我们多想。娶亲是件大事,岂能不风光大办?你们就锣鼓喧天,把整个交州都搅浑了才好,无论是宴席上、还是宴席后,一定要设法让我们的永昌旧人找机会见到那位白氏姊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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