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一跑,就好像更显得做贼心虚似的!
王敬还伫立在凉亭上,眼看着司姚追着青杏从他左边跑过来、又从他右边跑过去。
青杏叫喊着满院跑,司姚穷追不舍,跟着司姚的几个丫鬟也都追在司姚身后劝解,这些人的样子整个就像一出戏,吸引得附近站岗、路过的下人都纷纷来看热闹。
青杏在惊慌中绊了一脚、趴在地上,司姚就一下子扑了上来,骑坐在了青杏背上,让青杏再也没有机会站起。
司姚的几个丫鬟只是在旁边用嘴劝着“她是自幼服侍太后的人,万万不可”之类的言语,却无一人敢近前,因为司姚手中拿着锋利的剪刀,任是谁想劝阻都害怕被误伤。
看热闹的下人渐渐围观成了一个大圈,围得水泄不通,站在凉亭中的王敬再也看不到圈内发生了什么事。
他于是走下凉亭,走向那个大圈。
在大圈的正中心,青杏趴在地上,拼命想要挣脱司姚,却被压得死死的,她吃力地解释着:“公主饶命!奴婢真的没有勾引驸马!奴婢真的没有!”
司姚才不听青杏的解释,只管肆意在青杏背上剪衣服。
不大一会儿,青杏背部的衣服已经被剪得乱七八糟,肌肤也被划出一道道血痕,她疼得哭声不断,还继续拼命解释。
但司姚毫不理会哭声和解释声,那背部的衣服已经剪无可剪,她就把目标彻底转移为背部,一剪子戳下去,两股血一齐冒出来,连围观人群都感到毛骨悚然。
青杏歇斯底里地嚎叫,可司姚却越戳越上瘾,就像疯了一样,戳了一下又一下!
青杏再也受不住了,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终于翻成侧躺,将司姚给翻到了地上。被剪破的衣服却陡然滑落,慌得青杏急忙遮挡。
司姚松挽着的头发一下子散开,她气急败坏,就在青杏努力用破碎衣服遮身体时,一剪子戳到了青杏脸上,正好戳中一只眼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青杏叫了两声,她双手捂住面部,血从指缝中流出。
围观的下人看到王敬,让出一条路。
王敬走进来,先看了满地血迹,又抬头看司姚。
司姚终于不再折腾,但也绝不会认为自己有错:“放进我盘子里的菜,就绝不许旁人觊觎!原主我尚且不能忍,更何况一个贱婢?”
王敬没有理会司姚,也没有再去看地上的青杏,他默默转身离开了现场,走远时才吩咐一个仆人为青杏请大夫。
青杏被送回了她原先的住处,就是桃叶房间旁边的角房。
终于没有人再来监控桃叶了,她这才慢慢想明白了王敬今日的异常举动。
青杏虽然是个下人,却是太后所赐,除了司姚公主,这府里大约也没人敢撵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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