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针叫做剜心。意思就说是,把心一块块的给割掉。”秦洛站在旁边解释着说道。“书上说从来没有人能够扛过去。或许你可以打破这个记录。抱歉,我实在没有时间去让你体验其它的手法了。”
管绪的眼眶湿润了,然后大颗大颗的流眼泪。刚刚开始那眼泪还是晶莹的,接着,就越来越浑浊。然后变黄、变淡红,红的像血----
再接着,哭出来的眼泪便是鲜血了。
不仅仅是眼睛,他的鼻子、嘴巴、耳朵都有血水渗出来。
这就是我们经常提到的七窍流血。
管绪的身体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扭动,想伸手把那根扎进手指里面的银针给拔掉,想咬舌头自尽----可是,他的身体像是被人点了穴似的,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不要想着挣扎。在我的银针没有拔出来的时候,你的身体根本就动不了。”秦洛看穿了他的想法,笑着说道。
“------”
秦洛看了看表,说道:“不错,你已经坚持了四十五秒,还有三分钟十五秒。”
那一刻,管绪觉得自己生不如死。
他已经觉得如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原来只是坚持了四十五秒?
还有三分钟十五秒?还有三分钟十五秒?还有-----
脑海里存着这样的念头,管绪就有种崩溃的感觉。他如何才能坚持这三分钟十五秒?这每一秒都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的三分钟十五秒?
宁碎碎也看过《风声》,她没想到世间还真有这样的刑罚。
看到管绪这个时候的惨状,她有种不忍目睹的感觉。一向温文尔雅的管绪,没想到也会落迫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昔日的朋友变成今天这样的敌对位置,还真是一件让人痛苦的事情。
火药则对这个非常感兴趣,他已经从门口移步到秦洛的身边,近距离的观看欣赏着,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还有两分钟了。”秦洛说道。“如果坚持不住的话就眨眼睛。那样的话,我就拔掉你手指上的银针,让你立即解除这样的痛苦。”
两分钟,也就是一百二十秒----要在平时,这很短暂,转眼即过。
可是,对此时受刑的管绪来说,那完全是让人放在油锅里炸放火上烤一般的痛苦。不,要比那个还要痛苦百倍千倍。
哐-----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霍然倒地一般,他拼命的眨动着眼睛。
秦洛快速出手,一把拔掉那根施刑的银针,喊道:“解药呢?给我解药。”
“杯子。”管绪虚弱的说道。
“杯子?”秦洛扫向茶几上的红茶杯,端起杯子里的茶水就给凌笑灌了进去。
“各位,再见。”管绪看着几人慌乱的围向凌笑,在心里轻轻说道。
火药看着他释然的表情,闪电般的出枪射击。
砰!
子弹打在他的胸口,发出刺耳的响声。
可是仍然晚了一步,管绪已经咬碎了一颗牙齿。
轰----
一声闷响传来。管绪的嘴角溢出大量黏稠的黑色鲜血。
火药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对看过来的秦洛说道:“死了。他的体内装有生物炸弹,内脏都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