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林浣溪有些惊慌地问道。这个男人-----好像发怒了。
哐!
秦洛把面碗丢在林浣溪的梳妆台上,厉声说道:“我来给你治病。做为一个医学老师,难道你没发现自己的心理疾病吗?二十七岁了,还没有谈过恋爱,难道你觉得这是正常的吗?”
“我只是没有找过自己喜欢的人而已。这和你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你管?”
“你不是没有找到喜欢的人。而是从骨子里讨厌男人。难道你还没有发现吗?”
“你------”
“你还要否认?你觉得你现在是正常的吗?不要忘记了。我也是医生。而且,我刚刚帮助林爷爷处理过一桩严重的医疗事故。我的医术比一些所谓的专家还要强上一点儿。”秦洛说道。
他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在美女面前自卖自夸,而是他要建立患者对自己的信心。
如果患者对一个医生没有信心的话,她们宁愿独自面对病魔或者说让它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讲出来。
讲出来你又治不好,我何必自爆其丑?
华夏人的思维还不够开放,在他们看来,生病是一件很耻辱的事情。所以,华夏人定期体验的人数居于世界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之末位。
因为他们怕检查出来自己有病。他们怕丢人。
当然,更多人是因为承担不起那沉重的医疗费用。
林浣溪呆呆的看着秦洛,不知道如何办才好。
她知道自己的问题,她知道自己心理有一道无法抹灭的痕。可是,难道她就要这么**裸的在这个陌生人面前剖露自己?和这样一个小自己好几岁的男人坦诚相对?
“做为你的主治医生,我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秦洛柔声说道。态度不再是刚才那般的咄咄逼人。
“我-----”林浣溪想说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洛不敢有丝毫的松懈。他好不容易才以强硬的手段打破这个女人的防备。等到她再次恢复过来,想要让她开口的话,那就更加的困难了。
“他是谁?”秦洛试探性地问道。
这已经涉及到心理学知识了。平时秦洛就对这一块儿很感兴趣,什么《爱上双人舞》、《变态心理学与心理治疗》、《神经心理测评》等等之类的书都有涉猎。现在用来,也并不觉得生疏。
“管绪。”情不自禁的,林浣溪就掉进了秦洛设下的语言陷阱。
“能讲讲他的故事吗?”秦洛问道。
林浣溪这才发现自己已经露出了破绽,警惕地看着秦洛,尖声问道:“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
“需要一个理由。需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开始厌恶男人的理由。难道你想一直这么持续下去?让家人这么的担心下去?还有,这种症状会越来越严重。现在你讨厌的只是陌生男人,以后,或许连你爷爷也不能接近你了。”
“那个时候,你要怎么办?一个人生活?和自己的所有亲人朋友都断绝关系?”秦洛恐吓着说道。
在秦洛的攻势下,林浣溪心里的防备终于决堤,蹲在地上抱着身体痛哭出声。
她压抑的实在是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