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白破局的手指压在了扳机上,只需要再稍微用力,白破局的胸口就会被他打穿。
“不可能。”白残谱拒绝地很利落。
砰!
枪声响了。
白残谱闷哼一声,然后便捂着大腿蹲了下去。
白破局终究还是手下留情,没有开枪打他的胸口,而是打人体皮肉比较厚实的大腿。
“果然是好兄弟。”白残谱用手掌捂着伤口,任由那滚烫的液体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流敞出来。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却又是那么的——残忍。
兄弟相残,伤口总是要格外疼痛一些才对。
“为了白家,我不介意杀掉你。”白破局面无表情地说道。“跟我走。”
“我说过,这不可能。”白残谱再次冷笑。只是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一次次地抽搐着。“既然你能开枪打自己的兄弟,那也就不要怪我无情无义了。”
“出来吧。”白残谱大声喝道。
哗啦啦——
房间暗格地门被推开,两个荷枪持弹地黑衣男人冲了出来。
他们地枪口瞄准了白破局,只要得到命令,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白破局,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信?”白残谱一拐拐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喘着粗气说道:“想要来抓人也要带点儿人过来。你以为只要你来了,我就一定会跟你走是吗?”
“我只是不明白你的抗争有什么意义。”虽然被两支枪瞄准了脑袋,白破局也丝毫没有惊慌失措地表情。脸色表情地站在哪儿,根本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两个黑衣人。
“当然有意义。”白残谱喝道。“跟你走我只有死路一条。抗争的话我还能活着——如果我是你,我就立即退出铜雀台。假装自己根本就没有来过。”
“我什么时候被人威胁过?”白破局笑着问道。他的枪口再次抬起来,这次瞄准地是白残谱地脑袋,说道:“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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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蒙是从总部派出来的,像他们这样的人,在组织里是经过特别培训的,而且还经过了‘反审讯’训练。
原本他以为自己对待疼痛有着很大程度的容忍耐力,甚至一些小伤小痛根本就不能够让他有什么反应。
可是,他觉得过高地估计了自己——
痛!
锥心的痛!
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咬了一口,那个肉眼很难看到的小洞里面渗出一丝血丝。除此之外,别无它伤。
小口子像是发炎了一般当即就变成了淡红色,接着是深红色,很快的就变成了紫红色。
而发红范围也以那个小洞为圆心向四周蔓延,短短数秒钟的时间,他的整只右手手掌就全部被浸染,就像是伸进染料缸里染过色一般。
“雷蒙,你怎么样?敌人在哪儿?”西罗没有等到雷蒙的回应,再次出声喊道。
听到西罗在车子里面大喊大叫,雷蒙根本就没办法回应。
“嗯——嗯——”
他那只完好的左手抱着右手手臂,嗓音里发出低沉痛苦到极点的嘶吼声。
做为一名英勇的战士,他觉得自己应该忍耐——可是,这他妈的忍无可忍了啊。
“雷蒙的情况不妙。要不要出去看看?”女助手手里握着枪警惕地盯着车子的后边提防有人从后面扑了过来,出声问道。
“不行。”西罗说道。“在敌人没有出现之前我们不能出去。”
“可是雷蒙——”
西罗皱了下淡黄色的眉毛,再次提高嗓门喊道:“雷蒙,快回来。回车子里面来。”
雷蒙这才从疼痛中惊醒,抱着手臂就要往回跑去。
一步、两步、三步————
扑通!
雷蒙的身体突然间一头栽倒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该死。”西罗一巴掌拍在前面的座椅上。
“现在怎么办?”女助手也是一脸忧色。
西罗看了眼还挡在路车间的大树桩以及躺在车头前面的雷蒙,心里也非常地为难。
如果他们想要过去的话,就必须要挪开那个树桩以及雷蒙。
那样的话他们其中一人就必须要下车,这个时候会不会就是敌人攻击的靶子?
他们三人中实力最强大的雷蒙还没有发挥出威力就被人放倒了,甚至他们都没有看到敌人一眼,不知道伤害他的是人还是动物——这种未知的恐惧更是让他们没有勇气去挑战。
“退回去。”西罗说道。然后从前排座椅中间穿过去,他要亲自开车回到白残谱地铜雀台。
或许,那个男人会保护他们的。
“雷蒙怎么办?”女助手喊道。
“难道没有人教过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要质疑上级的命令吗?”西罗不耐烦地训斥道。
“你不是我的上司。你只是我的合作伙伴——我有权利对你的行动提出质疑。”女助手不客气地顶了回去。
“哼。如果你不怕死地话,那你就去救他好了。”西罗无所谓地说道。“不过我是不会等你们的。”
女助手犹豫不绝,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她是被执事官派来辅佐和监督计划进程的,有责任对偏离执事官计划的行为提出质疑和建议。
雷蒙和她一样是从总部出来的,如果不救他的话,他一定会被敌人抓走。那样的话,组织的秘密就有可能暴露。
可是,下去救人的话,自己还能不能再回到车上?
敌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