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苦了。一个女孩子在南方摸爬滚打的也很可怜。我们帮不了她什么,她也不需要我们帮什么——你对她好一些。别让她受了委屈。”
想到自己的女儿,张仪伊的声音有些伤感。她用纸巾擦了擦眼角,保证似的说道:“只要你别让我女儿受委屈,我就不会让你在燕京受任何委屈。”
“我会好好对她的。”秦洛保证似的说道。
张仪伊提着几个小袋子轻轻松松的离开,秦洛却觉得自己手里的这些衣服袋子重逾千斤。
“九九。”秦洛柔声的唤着这个名字。
爱情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情,也是两个家庭的事情。
他和王九九走到今天这一步,王家那些真心关心九九的人也同样在为他们担忧和祝福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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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矮几。两张木椅。
两碗烈酒,一局残棋。
两个须发皆发的老人相对而坐,一个长发篷松,像是好久都没有梳理过一般。胡子拉碴的,像是一头温和的狮子。
另外一个老人身穿白色唐装,脚着圆口黑色布鞋。慈眉善目,银白色的短发梳理的一丝不拘。
他身无它物,唯有手腕上一串腥红色的檀木佛珠颇为招人眼球。
“好多年没有像这样牛饮了吧?”檀木老人端着手里的一碗烈酒小口抿着,笑呵呵的看着对面一口便把一碗烈酒给狂饮下肚的多年老友。
龙王抹了把嘴角的酒渍,大笑着说道:“自从得了这该死的怪病,我就再也没有喝过酒了。”
龙王取下酒瓶再次把自己的酒杯给倒满,说道:“没有交情下酒,这酒喝得也就没有滋味。”
老人用手点了点龙王,说道:“你啊。还是这幅臭脾气。”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也没什么改变?年轻的时候喝酒就跟逼你喝毒药似的。现在老了还是这幅德性,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喝茶还行。喝酒就免了。”檀木老人说道。“要不是今天来看你,我这几年滴酒不沾。”
“你这老抠舍得下这么大的本钱,说说你来的目的吧。”龙千丈端着酒杯小口的抿着,不再像刚才那般一口一杯的狂灌。
“眼前这盘棋你还下不下?”老人若有所指的问道。
“这盘棋你下我就下。”
“你这老倔驴,非要逼人把话说清楚才行。”檀木老人笑骂道。“我说的不是咱们下的这盘棋,是你和田真下的那盘棋。”
龙王咧开大嘴狂笑,说道:“他不是吐血住院了吗?还没死啊?”
檀木老人无奈,说道:“你啊。一辈子亏就亏在这张臭嘴上。”
“谁阴我,我骂他。谁骂我,我抽他。我亏?我怎么亏了?你让田真跳出来骂个人试试?整天憋着一肚子火气在下面搞阴谋诡计才是真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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