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后,她躺了三天,这期间,她跟傅行舟打过一次电话,还是让他等着,很快就回去,并且找了个借口,说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山区,信号不好,等回去了再联系。
那笔钱全数落入徐芳的口袋中,她连提都没提,心安理得得让宋嫤因为有这样一个母亲而感到害臊。
后面徐芳确实鞍前马后的照顾着她,宋嫤害怕落下病根,自己也去正规的医院检查了一下,在医生的建议下,又休养了几天。
后来的事情就是宋城真正的出事,宋瑜的突然诞生,她走投无路被徐芳卖给沈宴,签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协议,而她那个母亲,带着所有钱跟着情夫跑得无影无踪。
她并不知沈宋两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沈宴要如此执着的以报复的名义把她圈在一纸婚约中。
窗外已有鸟叫声,宋嫤撑着疲惫的身体起床洗漱,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和衣服,却发现白色的裙子衬得自己的脸色更加苍白无色。
打了两圈腮红,灌了一杯咖啡,宋嫤领着包包出门,她的生活已经贫瘠到只剩下工作了。
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澈,清晨的空气被雨水这么一顿洗刷,也显得更为清新。小区路口的地面有些崎岖不平,上面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水,宋嫤踩着五厘米高的鞋跟,小心的跨过坑里的积水。
道路两旁的梧桐树在这个夏天长得格外茂盛,哪怕经过昨夜的风吹雨打,依旧屹立不倒,甚至更显得生机勃勃。
宋嫤站在公交站等车,她想着,这就是生活,我们总在得到,失去中转换着。
......
傅行舟忙得连见章逸之的时间都没有,章逸之在裴森那里吐槽了许多次。
“阿铮这一走就是两年,行舟最近更是连人影都见不着,哎,难道这就是成长的代价,我们的青春哪里去了啊。”
裴森无语到懒得回答他,自顾自的喝着手里的酒。
傅行舟那天半夜从宋嫤的公寓出来后,他开着车在鹭江边吹了一夜的风,听了一夜的雨,同时也抽了一夜的烟,隔天对着满地的烟灰,他的咽喉还有心脏甚至甚至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被欺骗怕了,就是因为欺骗,傅家才倒的台,他的父亲最后以死谢罪,一夜间,他失去了所有,哪怕在那个时候,他都对她还存着念想。
在他无奈的说出那句宋嫤,你就是我的劫时,他就做好了两个人重头再来的准备。并非他有某种情结,当他进入的那一刻,脑海里闪现的是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从未感到如此失望过。
为什么她可以变得连说谎都心不跳脸不红的,谁能够把19岁的宋嫤还给他呢,他害怕自己再说出一些更为过分的话,所以选择毫不犹豫的离开。
他想,就这样吧,七年了,是该真正的放下了。
已经很久没有生病的他,在那天回去后便感冒发烧起来,他在鹭江公馆呆了一天,享受着傅母的细心照顾,母亲甚至笑着打趣道,巴不得他多几次感冒,这样似乎感觉回到小时候,他依赖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