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北平定州,一间普普通通的客栈当中,大堂内摆了七八张桌子,此时天色渐晚,外面暮雨淅淅沥沥,来往行人俱是批了斗篷,匆匆而过,但却鲜有人往这客栈瞧上一眼。
空荡荡的客栈大堂内,只有中间一张方桌上摆满了酒菜,一丝丝热气从菜肴上冒起,桌边还温了一壶清酒。
一个头戴白纱斗篷的女子端坐在桌旁,一动不动,透过脸上的白纱,隐约可见里面是一张秀美的瓜子脸蛋。
不多时,从客栈外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声音错落有致,韵律极快。
“盈盈,爹爹让你煮一壶好酒等着我和向兄弟,你可没给忘了吧?”两个人影先后走进客栈大堂,二人都穿着庄稼汉衣衫,身上批了蓑衣,头上的斗篷遮住了大半张脸。
桌旁那女子取下头上的白纱斗篷,露出一张精致秀美的瓜子脸蛋,肌肤若雪,眉目含笑,说道:“爹爹,女儿怎会忘了。”
嘻嘻一笑,伸手取出那壶清酒,一边往酒杯中倒酒,一边问道:“爹爹,你跟向叔叔这次出去联络昔曰的旧部,可曾有什么收获?”
这二个作庄稼汉打扮的人正是任我行和向问天,任我行哈哈大笑一声,显得意气风发,道:“说来也是奇怪。这些曰子来,我和向兄弟联络教中旧人,竟出乎意料之外的容易。十个中倒有八个不胜之喜,均说东方不败近年来不理教务,本教势力每况愈下,已近于众叛亲离的地步。尤其那杨莲亭,本来不过是神教中一个无名小卒,只因巴结上东方不败,大权在手,作威作福,将教中不少功臣斥革的斥革,害死的害死。若不是限于教中严规,只怕早已有人起来造反了。那姓杨的帮着咱们干了这桩大事,真须得多谢他才是。”
任盈盈秀眉一蹙,似有所思,道:“爹爹,那杨莲亭女儿也见过不少次,反正这人有些......有些......”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如何形容。
向问天奇道:“大小姐,那姓杨的我也见过,不过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罢了。武功稀疏平常,而且气量狭隘,便如女人一般喜欢斤斤计较,偏生还心狠手辣,睚眦必报,当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歼诈小人。”
任盈盈点点头,道:“向叔叔说的没错,我便是觉得这杨莲亭行事作风与教中的叔伯大不相同,所以才会觉得有异。”
任我行冷笑一声,道:“我们管他有什么古怪的地方,这姓杨的说起来可帮了我们不小的忙,若非如此,我那些旧部只怕早就被东方不败拉拢过去了,哪儿还轮得到我上门去一一游说。”
“嘿嘿”冷笑一声,又道:“这个姓杨的小子,到时候说不得老夫还得亲自感谢感谢他,哈哈!”饮了一杯酒,神色畅快。
任盈盈和向问天闻言面上俱有喜色,他们二人也是丝毫未曾料到这次的计划会进展的如此顺利,原来东方不败跟教中宿老离心离德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他们便拉拢了一大帮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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