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是被利器割伤的,伤口很小,应该是风雪衣躲了,但没有成功;
另外二道,看伤口的痕迹,看伤口的大小,像是被扇了巴掌,因为手掌上指甲太长的缘故,留下的抓痕。
神医凑得风雪衣的耳边,笑嘻嘻地偷偷问道:“小子,老实地告诉老夫,你是不是让那丫头给打了?如果是,那老夫这就为你报仇去!”
风雪衣一听神医要去找纳兰歆的茬,急忙拉住神医,解释道:“没有,我不小心刮到的,跟纳兰歆没有任何关系。况且,伤口很小,涂点药,过两天就愈合了。先生,你那边不是有除疤的药吗?顺便送一瓶给雪衣如何?”
纳兰歆的心中一直有她的“世炎公子”,如果风雪衣的脸上再破相的话,他追纳兰歆就更难了。
脸蛋上的三道伤痕,还需尽快上药,千万不能留下疤痕。所以,风雪衣才这般急着向神医索药。
风雪衣本就不擅长说谎,他一说谎,眼神就会有些慌乱。
这些小细节,没有人比神医更为清楚的了。
当年,风雪衣救神医一命。
神医为报救命之恩,经常给风雪衣带些小孩子的玩意,带些跌打损伤的膏药。
习武之人,磕磕碰碰在所难免。
日子一久,神医与风雪衣也相处出一些的情感。虽然,风雪衣小小年纪,性子冷淡,但他真的也把神医当作亲人一般。
只不过这些,风雪衣和神医在外人的眼前都刻意地隐藏,不让外人瞧出他俩的关系。
风雪衣本想转移话题,但被神医识破了,神医推开风雪衣道:“小子,你撒谎!老夫是有点醉意,但这点酒还不能让老夫的思想麻痹。老夫是干什么的?神医,神医啊!你的脸是怎么受伤的,难道老夫还看不出来!快说,是不是她干的?如果不说,老夫的药,你想都不要想!”
为了不让神医继续胡闹,风雪衣只得点头承认:“是被她抓伤的!但我伤她在前,这是我应受的。”
“我说吗?可你小子就是不承认!男女之间的那点爱恨情仇,那点小九九,没有人比老夫更清楚的了。小丫头,发发脾气也正常,过阵子就会好了。小子,你的嘴巴甜一些,在她的面前说些甜言蜜语,女孩子最喜欢听那些话了。你的脸蛋上多点笑容,不要整天板着一副寒若冰霜似的脸,没有一个女孩子是会喜欢的。”
神医要风雪衣做的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风雪衣一样也做不出,支支吾吾地道:“但……”
“没有什么但是,可是的。老夫的话,准没有错!今日,老夫来找你,是有件正事。我……”
神医的话未说完,他感觉一阵头晕目眩的,脑袋里嗡嗡地直响,像有千只百只小蜜蜂在他的脑门上飞舞,看来他真的有些醉了。
不过不要紧,神医有的是办法醒酒。
“小子,你稍等片刻!”
神医用左手点了右手臂上的几个穴道,用力一逼,几滴水滴,从他的右手手指尖流了出来。
不一会儿,神医右手手指尖流出的透明色液体越来越多。
滴答、滴答、滴答,地面上的水越来越多,打湿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