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署交待了管家一些事情后,他就离开了纳兰府。
踏出府门的那一刻,纳兰署深情地望了自己的夫人一眼,望了纳兰府一眼,他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性命回来,还有没有机会再次尝尝夫人亲手烹饪的菜肴。
或许,这是最后一眼,最后一眼。
纳兰署已经下定决心,他要用纳兰家的禁术对战东泽一斩,但禁术一用就意味着纳兰署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
纳兰家的禁术说白了就是使习武之人的内力短时间内最大化,如果一个人的内力只有一成的话,使用纳兰家的禁术可以提升至五成甚至是十成。
但天地法则,相辅相成,相生相克,万事万物总有个维度,超过这个维度的话就要受到惩罚。
道理是一样的,使用禁术就是以自己的性命做赌注,像一根蜡烛一样,它燃得越旺,照亮的范围越大,消失得越快。
纳兰署骑着赤练马赶赴约定的地方,半路上一个人挡住了他前进的道路。
“吁!”
纳兰署拉住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敢问阁下为何在此?如何称呼?”
那人回过头来,是个青年的男子,他高高瘦瘦的,穿着朴素的黑色衣裳。
男子客客气气地对纳兰署开门见山道:“将军,在下是神丹仙师的徒弟,在此恭候您多时了。”
“神丹仙师?他老人家找我何事?听闻仙师已经绝迹江湖多年,外界有传言他老人家已经仙逝了,看来这传言都是假的。”
“为了不被世俗烦事所打扰,这些年家师隐居深山研究医术、制丹技艺,鲜为外人知。长话短说,家师有样东西,嘱托我一定交送到将军的手上。”
男子说完后,把一药瓶扔给了纳兰署。
纳兰署伸手一接,一看,是一个精致的琉璃小药瓶,药瓶中有一颗红色的丹药。
“家师说了,这一战是将军为国而战、为武林正义而战。他老人家没有什么可给的,只有丹药一枚,还望将军笑纳。”
“这……”
“难道将军怀疑丹药有问题?”
“不,你误会了。我与神丹仙师有过几面之缘。神丹仙师的琉璃药瓶我认得,是他最为珍贵的,他都随身携带着。他把如此珍贵的丹药给了我,我无以为报。敢问仙师现在何处?”
“家师说了,将军对战前必须服下此丹,方可性命无忧。至于家师的现状,等待将军挑战完后,我们渡风亭相见,到时候我一定把家师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相告。”
“好,到时候不见不散。”
纳兰署毫不犹豫地把丹药服下,骑着赤练马去赴约。
来到指定地点,纳兰署下马后,他吹了口哨,赤练马自动地往回跑了。
“纳兰将军,在下恭候多时。”东泽一斩客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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