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混乱。
吴铭不敢妄想这些子虚乌有的东西。
成为至强者,做最好的自己,才是他存在于世界上唯一的信念。
其它,别无所求。
奢望太多,最终反而是种累赘。
又做不到。
一切无望的挣扎,不过是莫大之悲哀,为无知者的自我麻醉而已。
“既是如此,徒儿绝无丝毫怨言!”
吴铭拱手相让,行过大礼,对师父敬畏谦逊,断不敢阳奉阴违。
无量转悲为喜。
“嗯,回去好好收拾收拾。待一个时辰过后,为师会为你饯行。”
吴铭只能点头归去。
……
一个中等包袱,装满了贵重物品。
生活常识,必须要有。
两件布衣长袍,两双寻常布靴,十块烧烤烙饼,以及好几本至尊典藏,皆被收纳套进了吴铭的麻袋。
关入小黑屋。
密不透风,大气不能喘。
干完这些活,再里里外外干净地打扫了房屋,带上破军,便是推门而去。
有点喜出望外。
同时,又感觉头重脚轻,有所忧虑。
这身首远在偏僻异乡,届时独自一人,无依无靠。莫不是要随波逐流,过着四处漂泊流浪的日子?
不得不担心。
势力太弱,就是没法立足强者荟萃的纷纭风波,以求苟且偷生之路。
究竟是加入一方诸侯觅食?
还是果断选择二流宗门避讳寄居?
都是个难题。
可不管怎样,到时候千万不要搞得身无分文而来,一无所有而去就行。
是死是活,全权握在股掌!
放开了繁杂的琐碎,吴铭挺身前进,与无量、拉特斯二者来到海边要塞之地,在此一同举行送别仪式。
临近黄昏之际,海风吹拂。
潮汐起落翻涌,断断续续跌宕不定。
三角关联,将师徒二人及银装异兽覆盖,死死固定在特殊的石板上。
“师父,徒儿还有一事未解。”
吴铭摊上了个大包袱,手持破军伫立在沙地,目光悠远。
“说。”无量回应。
到了最后关头,吴铭也只能见机行事。
他道:“师父所授至高法门,《无相剑诀》倒已被徒儿修炼到大乘。只是这《裂空爪》,却是迟迟不见威能显现,令得吴铭着实难受。”
低头一凝。
自己左手上还是光秃秃一片。
他不习惯留长指甲,每次都是五指卡住,以作夹击格挡之用,是为防御之功。
突进的话,并不太强。
无量也低头一望,少见多怪多见不怪。
“其实《裂空爪》的真正意义,在于无形。无声无息、无臭无色。”
“有形的物体,总是脆弱的。而这股无形的力量,则是强有力的剑盾!以无形制有形,必然所效非凡,功率大增。”
“这,便是所谓的‘裂、空’。”
后面二字,无量一字一顿地吐纳。归根结底,道出确切缘由。
“原来如此……”吴铭目光一亮,“多谢师父提点,徒儿已会意。”
有高人指点迷津,就是不一样。
“嗯,接下来,你也差不多该走了。”无量拂袖挥舞,海边立即有一竹木拼接而成的竹筏闪现,停泊在港口。
吴铭当时就笑了。
这竹筏极其简陋,既没有什么精密优良的设施,也不见安全可靠的整体结构。
就是一根根竹子衔接,加以铁丝巩固。
踏上去,铁定阴沟里翻船!
竹子之间的缝隙会浸水,划船的木浆都丢了,更别说扬帆起航。
果然,都是师父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