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龙县的官衙算不得太气派。
正堂与偏殿,加上囚禁用的牢房不过才占地方圆几百丈而已。如若不法分子捕获过多,便会将整个盘龙县衙撑爆,连官吏们办公的地方都没有。
此地不仅与国都相距甚远,又是南面边疆,上面的一些优惠政策难以照常普及,才会出现这样的落差。
大门旁守卫的士卒倒是有模有样。
跟着外出办案的衙役一同进入衙内,那捕头命手下原地待命,自己则是和吴铭一前一后,穿过一片空旷之所,直接踏入了县老爷开庭立法的正堂。
下面的这些地方性大官,因为没有那么多王权的约束,可以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对统治者阳奉阴违,自然而然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土皇帝’。
县令一职,虽只是一小小芝麻官,可其权力却是彻底碾压老百姓一头。
压榨、鱼肉贫民之事,大多见怪不怪。
吴铭也从未登过大雅之堂,且左右又有两排官卒挺直肃立,如此贸然驻进威武大殿,都感觉有些不太自在。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一言一行必须得谨慎从容,生怕错乱出糗。
堂上,正坐有一中年男子。
其身披官府,手握惊堂木,头戴一顶乌纱帽,满面红光。但此时他显得并未有多大威严,脸庞有着些许冷汗渗出,似是在自个儿的领地也不敢太过放肆。
因为,在他座次一侧还有另一中年男子挺身端坐,气场尤为惊人!
那人颇为礼性地喝着热茶,平和稳重,面无波澜。容颜庄重严肃而又带有几分慈祥,瞳孔内藏权威,不似寻常之人。一袭雍容长袍加身,折煞旁物,更是让他显得万里挑一,低劣者不可高攀。
这般非比寻常的气质,一定是上面的哪位大人物,奉旨前来如此不起眼的弹丸之地,彻查什么重大事件。
不然好端端地,怎会屈尊礼贤下士?
“启禀县令,周公大人,小的已将前些日子那起案件的不法者一并捉拿归案。如今人脏并获,虽中途一名头目畏罪自杀,但其同伙依旧在下面候审。”
“况且,我们还有个确凿的人证。”
那捕头躬身行礼,与各位大人陈述案件缘由。吴铭也跟着行礼,但未曾下跪。
随即捕头将少年献出,并陈辞道:“正是这位小兄弟,助我等一行衙役成功缉捕凶犯,避免了莫大的损失。纵然相关无事,却见义勇为,着实值得表彰!”
有人为吴铭宣扬功绩,后者自然是乐意奉陪,当下也是出列解释。
“二位大人,草民不敢居功自恃。”吴铭拱手,继续说道:“能机缘巧合之下误打误撞截获一帮歹人,并与官府一同携手,是为草民分内之事,不足为谈。”
少年把头埋得很低。
在两位重量级的大人物面前,他不会对贸然与任何一方正面直视,以免冲撞惹恼了他们的官威,引来杀身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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