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紧盯着程语，打断了她的话。

“没有可是。”

“你既然感激我，那便不该有什么疑问。”

向来软弱，一切以丈夫为主的程母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硬的态度。

这也让程语越发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二十年前一定发生过什么事，这件事情重大到程母不惜抛弃自己刚刚生下来的女儿，抱着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孩子当作女儿养。

程语想象不到究竟是什么事让程母既然能狠下心才刚刚出生的孩子。

这里面一定隐藏着大秘密。

而她要做的，便是挖掘出这个秘密。

只有把握住秘密，她才有可能成为真正的程家千金。

程语嘴角勾了勾，又很快恢复成一副担忧的模样。

“母亲你别激动。”

程语一脸心疼和担忧。

“我只是问问，没有其他想法。”

“毕竟母亲你现在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担心你是因为太过想念姐姐。”

她停顿了两秒，似是试探性问道：“姐姐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当年其实是……”

“程语！”程母突然大声，因为太过激动，她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胸膛也上下起伏着。

“我说过这件事你不要再管。”

“好好做你的程家大小姐。”

程母厉声道，“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程语脸上浮现出一抹委屈来，“我只是想帮母亲分忧。”

“母亲你怎么能这般对我？”

她说着，眼里隐隐有泪花。

毕竟是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程母一看程语这般委屈的模样，心一下子软了。

“抱歉。”她抬手摸了摸程语的头发，“是我太激动了。”

“只是这些话千万不要让你父亲听见。”

“他会将你赶出去的。”

程母将程语轻轻搂到自己怀里，拍了拍她的背。

“你只需要做你的程家大小姐，只要你乖乖的，不要惹你父亲生气，你便永远都是程家大小姐。”

程语垂着眸，轻轻应了一声“嗯”。

她不想做程家大小姐。

她想要掌握整个程家，成为程家家主。

只有当成当家之主，她才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日后被程武随便找个好男人嫁了。

她绝对不要成为联姻的工具。

“我知道了。”程语轻声道，“我不会跟父亲说这些话的。”

她抱住了程母，“我知道母亲你是担心我。”

“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声音放得很轻很轻，“母亲，你很累了，该休息了。”

程母眼皮微沉，刚才情绪波动太大，这一平缓下来，的确是有几分困了。

程语扶着程母躺下，看着她睡着之后，这才端着已经冷掉的皱离开了房间。

她来到了一楼厨房，将那皱倒掉，双手撑在厨台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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