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息和四息的巨大差别,这是何等概念?
简直能把人乐疯了!
与罗冲脸上的欢喜表情截然不同的是,小侯爷眼中的yīn沉气息则显得更为浓郁,浓郁的程度若能有测量工具计算一下话,估摸着,至少跌不下五倍半吧?
并且,决斗rì那天,罗冲以头槌撞晕小侯爷之时的那一番‘深情告白’也已在学府内传开了,每时每刻都能听到有人念叨,简直要掀起一场基情四shè的另类浪cháo了。
“看我多么爱你,冰冷剑锋刺不穿我的心,热血流光胸膛也不会降温;紧密相拥,激情的碰撞中,人们惊叹,看吧……这才是真爱!”
什么才是真爱,很多年轻人随之产生了重新定义。
但对小侯爷来说,却是永远都无法忘记的一份奇耻大辱,并随着这段诗句的传唱愈演愈烈,心中的愤恨也在不停叠加,不断累积……
当rì下午放学后,罗冲也没有忘记去了一趟枫临药铺,要把柳妍君该得的三千两金票给她送去。
那场赌战,她也押了一千五百两金票,既然赢了,就应该有多少给人家多少。人活在世,不能没有信用。
“给我放下两千两就行,这钱,是你拿命赢来了,我怎么能要那么多呢。”柳妍君却把一千两金票推了回来。
“不行!”
这种事情上,罗冲虽然爱财,却有着自己的原则,金票绝不会收回:“一码归一码,若是借的钱,我只会还你一千五百两,外加一点利息,或是彩头什么的。但这笔钱,是你押上去的赌金,赢了才能拿到这么多,若是输了,一个铜板你都拿不回来。这其中的道理,我又不是个无赖小人,怎会装作不懂。”
“这么认真做什么,我又不缺这点钱。”
柳妍君笑容清婉,口气却很大。实际上,一千两黄金的差别,怎会是一笔小数目呢。
但罗冲态度坚决,她也只好收下了。
不过,等她把金票收了起来,罗冲又是贼笑:“那钱你也装不热乎,过不了多久,我会以大量的药剂,把它们从你手里再给赚回来。”
“傻小子。”
柳妍君柔柔地白过来一眼,但又语气一转,同样提及了十几天后,也就是五月初的那场野外历练:“据我所知,可不只有一伙人等着这个机会想要取走你的小命。我说你呀,得罪人的本事怎就这么大呢?”
“哪有那么多。”罗冲笑道:“不就小侯爷他们委托的夜煞门,还有沧洛白家嘛。况且,是他们不长眼,得罪了我好不好。”
“这件事情上,我也不好帮你什么了。”柳妍君轻声说道:“毕竟,夜煞门和沧洛白家都是传承几百年的超强势力,底蕴深厚,高手众多,可不是我这样一个孤家寡人的小女子能够对付的。”
罗冲点头:“是的,是的,姐姐有这份心意,我就很感谢了。”
怎么说也只是生意往来的一层关系,她根本没理由为了自己去得罪人;反而言之,她若是哭着喊着要为自己两肋插刀,这才叫奇怪呢。
“不过,明面上我虽然不好帮你什么,却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个相当重要的消息。”
柳妍君又是语气一转,含笑问道:“怎样呢,想知道吗?”
“当然想!在这罗天府,姐姐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嘴上这样说,罗冲心里面也是非常重视,就拿自己的事情来说,好像就没有能够瞒过她的。
“把你的耳朵凑过来。”
柳妍君轻轻一招手,罗冲赶紧走过去,弯下腰,低下头,随后,柳妍君便在他的耳边很小声地说出了一番话,到最后,却又很不给面子的加了一句:“哎呀,好多耳屎。”
“啊?”
罗冲腾地一下直起身子,下意识地猛掏耳朵,却见到,柳妍君咯咯直乐,又是笑得花枝乱颤。
上当了!
武者拥有气劲,这一类清洁工作根本不需要挖耳勺,一丝柔和气劲就可以打理得干干净净,哪会像她说的那样不堪入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