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十来天之后……
都特么这么久了,支援还没来的话,槐诗直接带着兄弟们开船回家领军功章了,哪里还用得着操心这个?
会议的末尾,在处理完大部分问题之后,槐诗点头,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苟命大计,最后叮嘱道:
“大家也不要松懈,再卖力一点,多嚎几声,搞的惨一点,晚上咱们全体加鸡腿!”
“好耶!
”
所有人举起手臂,欢呼雀跃!
只是,当大部分人都离开之后,槐诗却看到在会议室门口去而复返的身影。
汞军团的上校,朱利安。
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槐诗问:“内梅特的伤势恶化了么?”
“不,他还在睡,不是他。”
朱利安摇头,“刚刚宪兵通知我,几分钟之前,食堂里又出现了一起斗殴,有人失控了。”
槐诗微微一愣,神情凝重起来。
“带我过去。”
几分钟之后,在太阳船的边缘,禁闭室内,槐诗看到了牢笼里陷入癫狂的士兵。
哪怕是在手铐的桎梏之下,依旧在不断的挣扎,咆孝,断臂抬起,越过了缝隙,想要用早就被拆下的义肢去掐住槐诗的脖子。
涨红的面孔上,满是青筋,双目突出。
不断的嘶吼着。
宛如野兽……
在监控的录像里,这个不久之前还一切正常的男人,在食堂的嘈杂环境中忽然陷入呆滞。然后剧烈痉挛,失控,发狂的开始攻击其他成员。
最终,被周围的士兵联手压制。
一片狼藉。
实际上,这已经不是第一起了。
之前最严重的时候,是在战场之上,陷入疯狂的士兵引爆了炸弹,直接带走了一整个小队。
而就在这两天,军团内部的摩擦和斗殴的状况也越来越多。
一方面是来自于庞大的战场压力和深度的侵蚀,而另一方面……
槐诗的治疗,终究是有极限的。
即便是再怎么妙手回春,终究会损耗人的意识,而在过程之中,归墟和天阙不可避免的对人进行侵蚀。
而来自地狱军团的伤势,多少都会对源质留下污染和隐患创伤。
至于,有些人在先后重创几次之后,便已经不堪重负。
“分析结果出来了。”
在槐诗身后,医疗兵轻声报告:“已经出现畸变征兆。”
槐诗沉默。
这便是最直接的恶果。
生命在不断的重创之下,消耗殆尽,个体之内的修正值无法压制暴涨的歪曲度,导致自我的意识和**开始失控……
到最后,不可逆的沦为畸变种。
而现在,不过是最早期的征兆。
寂静里,他看着那一张狰狞的面孔,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按住了他的额头。
在大司命的压制和阴影的慰藉里,那一张癫狂的面容渐渐平复,就好像,自噩梦中惊醒一样,汗流浃背的喘息。
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景象,无法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儿?”士兵呆滞:“为什么我在这里?”
所有人沉默着,没有人回答。
只有士兵渐渐恍然,猜到了什么,无力的坐倒在了地上,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可到最后,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艰难的想要用齐肘而断的手臂挡住面孔,挡住那些看向自己面孔的视线。
在绝望里,在忍不住哽咽出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什么都记不起了,我明明吃了药的,我都吃了……我没有想……”
槐诗蹲下身来,坐到在地上,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自己骄傲吧,士兵,你已经恪尽职守。”槐诗轻声说:“我记得你,你已经牺牲过三次,付出了自己的所有。
包括灵魂在内。”
他告诉眼前的男人:“你的功勋和原罪军团同在。”
失控的男人抬起头,看着那一张诚挚的面孔,艰难的笑了一下,想说什么,可浑浊的眼泪却缓缓从脸上流下来。
“睡一会儿吧,好好休息。”
槐诗拿起了注射枪,最后道别:“感谢你的付出。”
啪!
注射器里的镇定剂瞬间推到了底,注入身躯。
迅速到来的昏沉中,士兵渐渐倒地。在旁边,医护兵们娴熟的将他从地上扛起,放上了担架,送入手术室中去。
半个小时后,他已经被放进了宛如棺木一般的维生舱内,源质和身躯完成了冻结。
在传送带的运送之下,运入了太阳船的储存库里。
同其他一百余具维生舱一起。
许久,槐诗沉默着,转身离去。
手腕上,来自舰桥的信号不断的在手环上闪动。
突发状况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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