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萧景行爽快，点头道：“等到天下大同了，大家一起分。”

王丰不贫了，握着绯红之眼，专注的打量。

精美、漂亮，充满了层次感，美不胜收。

“别看了……”

萧景行放下杯子，跷起二郎腿道：“不管你怎么看，东西还是我的……”

王丰抬眼道：“你不是物归原主了么？”

“一千八百万。”

萧景行利索道：“给钱，东西归你。”

“……奸商。”

王丰服气：“转手赚一千万呀，也不怕被雷劈死。”

“这叫你情我愿，劈什么劈。”

萧景行淡定道：“现在是市场经济了，什么东西什么价，由市场自己调节。只要不是强买强卖，不违反法律，就不怕劈。”

“……说正经的。”

王丰不打算扯下去了，把绯红之眼搁在桌上，然后抱手道：“你私闯民宅，该不会只是想炫耀自己有钱有权有势力吧？”

“当然不是。”

萧景行放下腿，直身正坐，凝视王丰：“我想知道，你知道了什么？”

“我也想知道，你觉得我知道了什么？”王丰反问。

“……不要绕了。”

萧景行哼声道：“我不跟你废话……不管你到底知不知道，看在你发现了失落的古城，或许真得到一些什么东西……我愿意赌一把。”

“你……”

萧景行凝神，问道：“相信史前文明的存在吗？”

“嗯？”

王丰目光一凝，变得有几分严肃。

萧景行没看王丰，他身体轻轻一仰，窝在了柔软沙发中，目光有几分涣散，呢喃呓语似的说道：“我们人类文明，从原始社会石器时代，再到现在的程度，不超过一万年。”

“但是地球的寿命，却有几十亿年啦。”

“在这漫长的时间中，难道只诞生了人类文明吗？”

“古代封建时期，王朝的更迭，也有一个周期表。难道说，人类文明的更迭，就不会有周期性吗？”

萧景行正眼，目光闪烁，看向王丰：“况且，许多科学家，已经证实了，地球曾经遭遇过好几次全球性的大灾难，导致了地球生物大灭绝。”

“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曾经的地球霸主，恐龙的灭亡。那是最后一次全球性大灭绝，在六千五百万年前的大灾变，让恐龙一夜消亡。”

萧景行眼神灼热：“也就是说，大地震、大洪水、火山爆发、外来星体撞击、气候突变，种种原因，都有可能导致史前文明的崩溃。”

“但是这些文明在崩溃之后，也会有一些遗留。”

萧景行十指交叉，目光低垂道：“这些遗留，经过了千百万年的演变，有些被彻底抹去了痕迹，也有一些变得面目全非……”

“你觉得，这样的推测，合理吗？”

萧景行抬头，问道：“或者说，你觉得这个绯红之眼，是不是这样的存在？”

“……”

王丰沉默了，犹豫不决。

萧景行也没有催促，只是继续喝咖啡，平息心潮的起伏。

“如果……”

半晌之后，王丰才开口道：“如果我说是，那又怎么样？”

“当然不会怎么样。”萧景行笑了，忽然站了起来，伸出了手掌：“这恰好说明了，我们志同道合，或许可以成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