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宝青看了一眼文二夫人,脸上的笑容冷了几分:“二夫人说得这话就有些不太对了。这些日子我倒是听了不少关于二房这些年如何欺压大房的流言,难道都是无风不起浪?”
文二夫人被姜宝青不留半分情面的“二房欺压大房”一句话,劈头盖脸的都是难堪。
她气得直抽抽,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姜宝青,不知道说话要彼此留一点情面,日后也好相见吗?
偏生她说这等诛心的话,还笑得嫣然,一本正经的同翟老夫人说着:“……可见有时候这流言,也并非无风不起浪,只是有些小人在挑拨作祟罢了。”
翟老夫人被姜宝青这话给架住了,她自然是不会承认二儿子这一房欺压大儿子留下来的孤儿寡母的,然而她之前听到的关于觅柳与人私通的传言又有鼻子有眼的,不像是假的……
一时间,翟老夫人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姜宝青又浅笑了声,看向文二夫人:“……再说了,觅柳极少出门,哪怕出门办事,也得拿了对牌才能出门,对牌何时借出何时归还,记录都清清楚楚的,觅柳哪里有与人私通的时间?二夫人当着整个侯府的家,难道连这个都不清楚?”
翟老夫人忍不住又看向文二夫人。
文二夫人却是浅浅的笑着,还未说话,就听见门外头传来了一个声音:“娘,你这倒是热闹的很。”
文二夫人眼中闪过一抹极深的笑意。
一名妇人爽利的领着丫鬟婆子进了门,给翟老夫人行了礼:“娘,你这好生热闹。”
翟老夫人淡淡的应了一声,眉眼之间很是有几分不太待见这名妇人。
妇人并不在意,殷殷的跟文二夫人打着招呼:“二嫂,你也在娘这呢?”
来人正是三房宫远舟的夫人唐氏。
因着宫远舟,据说还是一位颇得宫老侯爷喜爱的姨娘生的,所以翟老夫人一直看三房很是不顺眼,也就是唐氏跟宫婧长袖善舞,大的哄着文二夫人跟翟老夫人,小的哄着宫婉,在宫家倒也还算过得不错。
文二夫人见着唐氏,笑容越发深了,语气也十分熟稔亲昵:“这几日婉儿总是拉着你家婧儿一块,我这个当娘的,整天也见不着她一面。倒是麻烦你家婧儿了。”
唐氏笑容越发灿烂:“……二嫂哪里的话!婉儿是咱们京城里数一数二拔尖的闺秀,我倒是希望婧儿跟着婉儿多学一学!”
姜宝青冷眼看着文二夫人跟唐三夫人亲切友好的进行了一波商业互吹。
在这个当口,唐三夫人这般大张旗鼓的出现,姜宝青才不信她是过来吹宫婉温顺娴淑的。
果不其然,唐三夫人吹完了宫婉,又关切了一波宫姗,口里说着什么“莫要怕那秦家,那秦家不讲理,咱们宫家也不是吃素的!定要给你讨个公道回来”,把宫姗给感动的两眼都泪朦胧的。
进行完了这一切,唐三夫人这才看向姜宝青,似是惊讶的挑了挑眉:“……计儿媳妇这般安静,我倒是刚注意……倒也省的我去找你了。”
来了来了!
姜宝青听了半晌的商业互吹,也有些倦了,一听唐氏这话,立马打起了精神,笑意也真心实意了几分:
“三夫人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