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相公……”苏婉儿走到陈景山的面前,羞怯的面孔上带着几分惊讶,随即伸出雪白的胳膊指着陈景山的鼻子惊呼道:“你……你流鼻血了……”
陈景山:“……”
起初陈景山还以为苏婉儿跟自己开玩笑,可看着她急切的表情,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然后低头一看……还真流鼻血了!
“我去!”这是向来话不多的陈景山内心爆出的一句粗口。
这般好的气氛下,俩人都脱成这样了,结果,他却流鼻血了!!
煞风景!
太煞风景了!
苏婉儿瞧着陈景山流鼻血,这会儿也顾不得害羞了。
苏婉儿先让陈景山蹲下,然后用手帮他擦去鼻血后,又让他将头仰头,最后用沾了水的手去拍男人的额头。
苏婉儿一边拍,一边对陈景山解释道:“相公,这是我以前听人家说的一个偏方,说是用水拍拍额头,这鼻血就不流了。”
“嗯!”陈景山闷闷地应了一声。
婉儿又拍了男人几下,然后关心地问道:“相公,你好点儿没有啊?”
“嗯!”男人回答她的还是只有这一个字。
苏婉儿以为他还难受,便又想抬手去拍陈景山的额头。
结果,这次手还没碰触到男人的额头,原本蹲着的男人突然站直了身体,然后一把搂住苏婉儿的细腰,再次吻上了她的嘴唇。
天知道他刚忍的有多辛苦!
本就抵挡不住娘子的美貌,前头两人又是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苏婉儿身上散发的淡淡馨香更是让他血脉喷张,将最后的一丝理智摧毁!
“相公,你……你的鼻血……”苏婉儿一心惦记着男人的健康,口齿不清地提醒道。
“早就没事了!”陈景山道。
他流鼻血又不是因为生病,早在苏婉儿第一次擦去时就没有了。
“那也不行!”苏婉儿用手抵着男人的胸口,很是坚持道:“你都流鼻血了,咱们赶紧洗完回去吧。”
“娘子,我的身体很好,没问题……”
陈景山的话还没说完,苏婉儿便打断道:“不行,流鼻血这种事情可大可小的,很多严重的病都是从流鼻血开始的!”
说完,苏婉儿又在后头加了一句:“相公,明天咱们卖完货,你再去医馆让大夫看看吧。”
陈景山嘴角抽搐了下,刚要摇头道:“不用……”
后头那个“了”字还没出口,苏婉儿再次打断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这件事你得听我的,必须去医馆看看。”
向来不会反对自家娘子的男人最后只能闷闷道:“好!”
然后,一场本该是甜甜蜜蜜的鸳鸯戏水最终变成了两人的匆匆洗澡。
洗完后,一身清爽的苏婉儿端着木盆开心往家里去,而身后男人则耷拉着脑袋,一副垂头丧气样儿。
他的鸳鸯戏水啊!
他的夫妻共浴啊!
没了!
全没了!
回家后,苏婉儿将一家人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放在一个木盆里,打算明天拿去河边洗。
还没尝够甜头的陈景山亦步亦趋地跟着苏婉儿,声音委屈道:“娘子,为夫好饿啊!”
“啊?”准备睡觉的苏婉儿听着男人的话,有些吃惊道:“相公,你晚饭没吃饱吗?那不然我去给你下点儿面条?”
“不用了!”陈景山语气闷闷道:“我还是睡觉吧!”
睡着了就不会想那么多了,自然也就“不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