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苏婉儿的话,那两个一直照顾陈景山的军医脸上立马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背上药箱就匆匆进了帐篷里。
自打陈景山受伤便一直昏迷着,如今军医一进帐篷,在看到已经睁开眼睛的男人时,两个胡须花白的男人差点儿抱头痛哭。
“太好了,太好了,将军您可算是醒了。”军医喜得有些不能自持,最后,稳了稳的心绪后,这才开始替陈景山把脉,检查。
前头苏婉儿急匆匆跑出营帐时,陈景山是想伸手拦住她的,不过,他太虚弱了,声音又轻,苏婉儿沉浸在丈夫苏醒过来的惊喜中,也就有些大意并没有察觉。
如今军医检查才发现,他的伤口有些撕扯开,鲜血又开始往外渗了。
军医当着苏婉儿的面,就将缠在陈景山身上的纱布解开。
饶是苏婉儿做好了准备,可当自家男人身上那血淋淋的伤口展露在自己面前时,她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
只见男人健硕的身上,有着两道近三十公分长的伤口,那伤口像一张嘴巴似的就这么开裂着,有几处甚至开始有了化脓的迹象。
苏婉儿惊吓过后,便冷静了下来,朝两个军医有些不满道:“你们为何不将伤口缝合起来?”
伤口就这么开裂着,难怪病一直好不了。
听着苏婉儿的话,两个军医面露古怪之色,其中一个略显清瘦的军医语气不太好道:“夫人,你这当是衣服不成?还缝合起来?”
说完,那军医又在后头加了一句:“夫人不懂医术,就不要呆在这里打扰我们救治将军了。”
听着军医的话,苏婉儿又看了眼再次昏迷过去的陈景山,最后一咬牙,便转身出去了。
另外一个军医见她出去,略有些担忧道:“老陈,这夫人也是关心将军,你这样把她气走了,是不是不太好啊?”
老陈看了眼已经被合上的门帘,有些轻蔑道:“老夫说的是实话,她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还在这里指责我们,与其让她添乱,倒不如离开了,让我们的耳根子也清净些。”
“也是。”另外一个军医说完,便又开始捣鼓自己的草药给薛震海敷药了。
这边军医们替陈景山换药,至于他们口中被气走的苏婉儿则在找到张副将后,就朝他道:“张副将,麻烦你帮我弄一头羊来。”
“啊?”张副将听着阮屏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羊?夫人,您是想要吃羊肉吗?”
话虽这么问,张副将心里头却还是有些不悦的,这将军都还在生死边缘徘徊呢,结果,这夫人一来军营就要吃羊肉,要不是亲眼看到了苏婉儿包袱里的金牌,他都要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假的了。
苏婉儿可不管张副将的表情,又继续道:“除了羊之外,你再给我弄一些当归、红花、麝香、硫磺和苍术,我有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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