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老婆子,直接甩开她的手道:“放手!你个老太婆莫要污蔑人,你家老大我压根就没治!”
“就因为你没治,我儿子才死的,都是你的错,你,你赔我儿子!”陈老婆子撒泼道。
柳大夫在村里头行医数十年,就没见过比陈老婆子还不要脸的人,气得怒吼道:“你让我赔你儿子,柳某还要你赔这出诊的费用呢!”
原本柳大夫是不打算要钱的,这会儿见陈老婆子揪着自己不放,便以为他们陈家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讹诈自己银钱,柳大夫当下也不让了,直说出诊费一百文钱,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陈老婆子见柳大夫竟反过来跟自己要钱,先是愣了一下,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嘴里头哭喊道:“乡亲们,大家过来评评理啊,这姓柳的庸医把我家老大治死了,现在还要跟我要钱,这天底下哪有这般道理啊!”
“啥?陈家老大死了?”
“柳大夫把人给看死了!”
“哎呦,柳大夫把人给治死了,咱是不是得报官啊!”
听着村民越说越过分的话,柳大夫气得浑身发抖,转头对着村民道:“你们胡咧咧什么,我柳某什么时候把人看死了。”
“你休要狡辩,我家老大的尸体这会儿还在堂屋躺着呢。”陈老婆子瞪着眼珠子叫道。
“尸体?”柳大夫冷笑一声,从药箱里掏出一根银针,怒气冲冲的往里头去:“你们陈家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讹诈老夫的钱,那就别老夫不客气了。”
柳大夫走进屋内,拿起银针就往地上已经“死”掉的陈家老大身上狠狠扎下去,下一刻,只见原本已经“死”了的陈老大“啊”的惨叫一声,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
“啊,炸尸了!”陈家其他人瞧着这一幕,吓得全部从堂屋跑了出去。
柳大夫见他们还说这样的话,气得叫道:“演,你们继续演啊!”
“柳老弟,我们演什么了?”陈老头子拍着自己起伏的胸膛,又气又恼道。
“你们让陈老大被树辣子扎了几下,就伪装成中毒而亡的样子来讹老夫的钱,你们真当我柳某是个睁眼瞎的不成?”柳大夫气愤道。
“被,被树辣子扎了几下?”陈老头儿一愣,陈家几人也纷纷望向这会儿活蹦乱跳的陈家老大。
“可你前头明明自己说的,说你治不了我大哥的病啊!”陈家老二见陈老大真的没事,立马又问道。
“老夫学术不精,只会看些看皮外伤,你们这种脑子有病的,老夫自然治不了!”
陈家众人:“……”
因着被树辣子蛰了几下,结果却演变成了今日这场闹剧,陈家的脸今儿算是丢光了,往后的数月里,陈家这事情直接成了村里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至于柳大夫,陈老爷子让老婆子掏了一百文钱给他,然后满脸尴尬的把人给送走了。
瞧着这一场闹剧落幕,苏婉儿将碗里最后一块鸡蛋饼喂进了陈归来的嘴里,拍拍手道:“来儿,这饼子吃完了,戏也看完了,咱们回屋睡午觉吧。”
站在院子里的陈老婆子见苏婉儿戏耍了全家人,这会儿还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气得双眸冒火,直接就朝人扑去:“苏婉儿,你个贱蹄子,这一切都是你弄出来的,老娘今儿非撕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