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白龙一点都不好受,咧嘴看着叶承欢从口袋里摸出的起爆器,“大哥,你小心点,真要是爆炸了可不是玩的。”
叶承欢暗自好笑:“放心吧,你身上的东西都是假的,想活命就把戏做足。”
一听这话,小白龙马上有了底气,拍了拍胸脯,前跨一步,大声道:“有没有想死的!”
徐芳华脸色煞白,定了定神,才道:“你……你别乱来,要是……爆炸了,你也活不了。”
叶承欢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今天我们来,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徐芳华可不想给这种人陪葬,咽了咽喉咙,口气软了下来:“你到底想怎么样?咱们有事可以商量。”
叶承欢呲牙笑了笑:“我还以为风云会都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原来是一群攒鸡毛凑胆子的鼠辈。”
徐芳华眉色冷峭:“你说什么!”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做人有做人的道理,输不起就别玩这么大,坑蒙拐骗这四样估计你们风云会占全了吧。”叶承欢推开墨镜道。
徐芳华眉梢一挑,似乎听出某种深意,“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叶承欢用脚把小山一样的钞票蹬开,忽然道:“今天我赢的钱都不要了,只要一个人!”
“谁!”
“丁香!”
哗!
黑衣人们一起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都对准了叶承欢。
徐芳华脸上瞬息万变,停了半晌,向后摆了摆手,黑衣人才把枪放下,“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为钱来的。”
叶承欢摸摸下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出来混都为了求财,你们不会为了一个人愿意白丢一千万吧。”
“好!成交!”徐芳华断然道:“但她自从来了一直和会长在一起,我不能保证她还活着。”
“是吗?如果她死了,我保证你、你、你、还有你,全都活不了!”叶承欢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尽管他已刻意收敛锋芒,但看似不经意的一瞥,还是让每个人心头一阵震颤。
徐芳华停顿一下,终于妥协:“好吧,我带你去。”
叶承欢跟在徐芳华后面,出了贵宾室,在狭长的环形走廊里前行。
这种情况下,叶承欢很难把目光从她身上挪开,尽管他尝试过。
徐芳华蓦然顿住,回眸,平静的道:“如果你再盯着不该看的地方,我就把你那对贼眼挖掉!”
她自始至终头也没回过,是怎么知道背后遭受侵犯的?除非她背后也长了眼睛。
叶承欢皱皱眉,一本正经的道:“让不让摸是你的事,但别想剥夺我看的权力!”
徐芳华盯了他半晌,忽然摇摇头:“你,真是个异类。”
“你也不差。”
顺着观光梯来到最顶层,大红色地毯上,一个个黑衣墨镜的保镖叉手肃立,见了她都微微躬身,“芳姐!”
女人就像没听见也没看见,径直来到最宽阔气派的白色橡木大门前,“我只能到这儿了,如果她没死的话,应该就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
说着话,她瞧了眼身边的随从,随从摇了摇头,示意已经检查过,这个男人身上没有武器。
叶承欢凑近她的脸,满是邪意的道:“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赌一把,不过下次不是赌钱,而是赌谁身上的衣服多。”
徐芳华退了半步,还没有谁敢对她如此轻薄,而且是当着这么多保镖的面。
叶承欢门也不敲,径直推门而入。
他没给徐芳华空白的时间,房门便已关闭。
虽说是船舱,但里面的空间一点不局促,大块金色和暗红色的考究设计,将整片空间装点得富丽堂皇。
偌大的客厅里寂然无声,叶承欢扫了眼,并没见丁香,踩着长毛地毯一步步走向里面的卧室。
到了卧室门口,他的脚步忽然停顿!
一刹那,他的瞳孔犹如针刺般剧烈收缩,仿佛有条鞭子狠狠抽到他的脊背。
一张镏金色的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面积,透过粉红色的暖帐,舷窗边上正立着一男一女两个人。
男人约莫五十几岁上下,穿着身月白色中式家居服,一头麦芒般的短发根根直竖,大部分都已花白,古铜色的脸颊上满是刀劈斧砍般的细小皱纹,龙眼蚕眉,羊鼻豹口,顾盼间颇有种“君王一怒,浮尸千里”的气魄。
在他旁边的女人青衣罗黛,一头乌亮的秀发流瀑般洒下,眼里泛着点点泪光,闭着嘴唇、眉锁青烟的样子让人心疼。
叶承欢一眼看出,这个女人正是让他牵肠挂肚的丁香!
宽松的裙带已经解开,露出一只玉雕般光滑莹润的香肩,在那个男人的紧抱下,微微耸动,侧脸紧贴着男人的胸膛,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哭过不久。
中年男人爱抚着她的秀发,两眼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叶承欢的出现,马上打破了这里的宁静,丁香和那个男人全都愕然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