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风云微微睁开眼,在邱健鸿、司马兄弟、丁香和叶承欢脸上逐一扫过,最后指向窗外虚空,平静的脸上隐含着某种阴森和冷酷。
“你放心吧,一切都在咱们哥们儿的掌握中。现在还不是翻牌的时候,到了节骨眼儿我自然会把谜底告诉你们。我现在要说的是,天龙很快就要完蛋了!”说到最后,他的眼角忽然闪出一道锐利的锋芒……
一夜北风紧,吹得郡王府一间小院里的腊梅沙沙的响。
冬天的燕京,夜晚总是像一个风流的浪子,一头闯进小姐的闺房,来得快,走得却慢。
这个小院不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雕花的木格子窗户里,正堂屋的三间精舍仿佛有一灯如豆。
院外隐隐传来一阵好听的高跟鞋声,紧接着吱呀一声,堂屋的木门从里面拉开,叶承欢早已脱了外套,只穿了件咖啡色的贴身保暖斜倚着门口,拿出一根烟,在手里弹了弹,然后悠然点上,眼睛眯成一条缝,歪着脑袋,向小院门口打量过去。
很快,丁香戴着墨镜,踩着红色高跟鞋、高领毛衣、黑色皮裤,不疾不徐的出现在小院门口,被门口的风一吹,没系扣儿的黑色长风衣和秀发全都飞舞起来,显得异常魅惑!
叶承欢的眼睛亮了,跨出几大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了女人的腰,把她的身子举了起来,在原地转了好了个圈,才又把她放下。
丁香笑咪咪的望着男人,用莹润纤白的手指点了点他脑门,“等急了?”
“看到你才知道其实我比自己想象的更想你。”
丁香一阵感动,拿嫩滑的小脸蛋在他的胡子茬上蹭了蹭。
叶承欢一阵心痒,一口便吻住女人温热的小嘴。
丁香喘着气把男人推开,对着敞开的院门努了努嘴,“你好色急啊,在院子里就要……”
“院子里怎么了,西北老农都是在山坡上一边放羊一边搞的。”叶承欢邪佞的笑道。
“你穿这么少,别冻坏了。”
“少吗?我还觉得多呢?”说着,叶承欢居然一把扯掉身上的保暖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一副要跟谁拼命的样子。
“你疯了,现在可是冬天最冷的时候。”丁香惊道。
“我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冷。”
“那也不行。”
叶承欢眼珠子瞪了起来。
“我也急啊。”丁香亲了男人的嘴唇一下,“你就像贪吃的小孩子一样,就不能等关了院门再说么。”
“关门干什么,谁看到了是他的运气。”
丁香真拿他没法子,偎在男人怀里,嗔怪道:“流氓,色狼。”
“呵呵。”叶承欢拉过女人的玉手吻了吻,“好吧,听你的,我忍。”
他抱小孩似的,一只手抱着丁香到了院子门口,还特意往外张望了下,好像在等人过来看似的,被女人打了下后,嘿嘿一笑,才把院门关上。
“你怎么才来,等得我花都要谢了。”叶承欢往堂屋走去。
“和父亲还有健鸿大哥他们商量了下除掉天龙帮之后的事。”
“你老爹就那么有把握能铲除天龙帮?”
“他说有把握就一定有。”
“这里面到底打着什么埋伏呢?”
“我也不知道,我父亲做事从来都要求滴水不漏,不到最后一刻是绝不会亮出底牌的。”
叶承欢撇撇嘴:“卖什么关子,好像别人很稀罕知道似的。”
丁香轻轻咧咧笑了,“你要是真的很想知道,我现在就去逼他告诉你。”
女人目光清澈,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心的。
“算了吧,我只是随便问问,我要是想知道的事,就算你老爹是国家元首,我也一定从他嘴里把真相抠出来,关键我现在不想知道,风云会怎么样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和司马风云永远不可能是平行线,如果我们有交叉的话,那么唯一的交叉,就是你。”
丁香捧起叶承欢的面颊,主动在他嘴上深深一吻,黑葡萄似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道:“老公,我和别人永远不可能有交叉,因为我和你是一条线!”
叶承欢心里被某物一撞,干涩的笑了笑,一刹那间,把丁香搂得更紧了,亲着她的嘴唇,嘴里喃喃道:“宝贝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一句动情的无心之语,忽然惹来丁香的认真,她捧起对方的下巴,莹莹的小嘴贴着他的脸颊,一字字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对一个男人这么好,也许,你就是我命中的克星!”
叶承欢思忖了片刻,“你说错了,你是我命中的克星。”
这时,叶承欢已经抱着女人来到屋门前,咣当一脚,毫不客气的踢开房门,两人从严寒的户外一旦走进室内,立马被一股温暖的气息包裹。
头也不回,脚尖往后一勾,直接把两扇古旧的雕花木门关上。
堂屋里也是一派五项古色的色调,一袅檀香从精美的熏香炉里飘出,整个屋子都被那股好闻的味道浸润着。
古代燕京那种旧式的火炕烧得暖烘烘的,上面还盖着湖丝织就的大红锦被,给屋子里增添了几分洞房花烛的暧昧情调。
一进房间,叶承欢一把将女人放下,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吻住了她的小嘴。
来到燕京后,先后被谢秋妍和赵雅琳两个女人放了鸽子,那股子火气便如沉寂了上万年的火山一般,一下子喷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