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兮想了下:“妈,有一点得清楚,现在嘉年的一切,不是他的,是盛家的,只是他有最大的决定权。所以,妈,以后我生下的孩子,他有能力去接下这个大任,他就去,没有能力我也不勉强。没有能力,盛家也不会亏待他,至少在盛家,他一辈子吃穿不愁,也能过上常人无法企及的好日子。”
“那还挺好。”江母前一刻紧张的心,立马就松懈下去了。
江父看了眼江母,“那有能力竞争,自然是要去争的,不能白白便宜了别人,江兮,你那种现世安稳的想法,不能交给孩子,知道不?”
江兮点头:“当然会积极向上的教导,毕竟父亲是嘉年啊。”
江母意见很不一样:“生活过得去就行了,没有大作为,能够一辈子无忧,那也是可行的。孩子生活无忧,吃得好住得好,一辈子都没什么可愁的那不是更好吗?非得跟嘉年一样,手上握着那么大的权利,一个人要处理那么多的事情,一个人的精力有限,他也总有累的时候。像嘉年那样,他累了、倦了,我们身边人,谁能帮他一下?一个人能力越大,他的责任也越大。拥有那么多,实际上他快乐吗?”
江母看着江兮:“嘉年现在的快乐,也就是我们家兮兮了。”
江兮双手撑着脸,看着父母。
她是没想到母亲竟然能从这方面来解读盛嘉年,母亲的话,是有一定道理,说得也对。
盛嘉年除了家庭之外,所有时间都在公司上,自己所有的休闲方式,也都是跟工作有关。
遇到自己之前,盛嘉年就没有真正的所谓的放松。
江兮现在能够理解盛嘉年,也心疼,所以从她进他的家门开始,就规定了,进门不能谈公事。以至于现在盛嘉年在家里是不提公事,却经常问她的工作,也经常听她说工作上的事情,帮她分析事情、新闻点,甚至有时候还帮她拟定热点词。
以前盛嘉年哪里会抽出时间去看电影,去外面走走?
要知道出去走走那点儿时间,人家能够解决多少事情、处理多少个待急的合同。
但是那样,真的就只是变成了工作机器。
疯狂又令人心疼,江兮心底发酸。
“是啊,所以,我怎么还会为难他?”江兮笑笑。
江母闻言,脸色一变:“你心疼他是一回事,他做错事瞒着你太多事是另一回事。你这傻孩子,你可不能心软,就什么事情都不计较了啊!”
江父道:“那个孩子,江兮,你说说看你是怎么想的?我们始终都是站在你这边你,你要是真不当回事,那我们也不说什么,可你要是心里过不去,这个事情,就没那么简单。我们也不用跟他们盛家拖着,该怎么解决就怎么解决,不能全部听他们说了算。”
江兮心底一阵暖意,轻轻笑起来。
随后摇头,“爸,我不用,我很清楚我在想什么。那个孩子的存在,是个意外。而且发生那个意外都是十余年前的事儿,十余年前的事儿了,我真犯不着去追究。嘉年以前的人生,我并没有参与,我何必去纠结这个呢?至于那个孩子,他妈有病,身体情况应该不是很好,所以才把孩子带了回来,送去了盛家。”
“你是说之前挑拨你和嘉年感情那个女人?”江母问。
江兮点头:“对,就是她。她身体不太好,所以孩子送去了盛家,如果是身体没出问题,孩子不会送回来,大抵当初也没有想过让孩子再回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