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就点了点头,我说这位为什么对刀保民这么敬仰呢,原来,这里面有这种恩情。
上个世纪的人,对于恩情看的是非常重的,有恩,一定会记一辈子的,不像现在这个年代,寡恩薄情,人家帮你,你觉得是应该的,人家害你,你才会记一辈子。
刀保民说:“哼,我并不情愿救你,我这个人,一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压着头做事,那个时候,我是被逼的,我一直都告诉你,不用感激我。”
刀保民的直接不领情,让我跟马瑞明都无奈的笑了笑。
刀保民的个性,真的很硬,非常硬,他的硬,是不虚伪不做作,太多明确,很真实。
这种人,记好,能记一辈子的好,记仇啊,真的也是能记一辈子的仇。
刀保民说:“行了,你小子让我约他出来,肯定不是来回忆过去,有什么事,你就让他办吧,如果他不同意,我压着他的脖子,也把这件事给办了,毕竟,他欠我的。”
我很佩服刀保民,恩怨分明,但是我立马开玩笑说:“既不所欲勿施于人……”
刀保民二话不说,直接站起来要走,我赶紧拉着刀保民,我说:“我错了我错了,刀老,活跃活跃气氛,没必要那么认真。”
刀保民十分不高兴地说:“你小子,就是欠的慌。”
我立马嘿嘿笑着,按着他坐下。
马瑞明笑着说:“你是我见过,第一个能把刀老按回来的人,你有过人之处啊。”
我笑着说:“过奖。”
我说完就坐下来,我看着这位大人物,我说:“您跟陈光胜有接触。”
他皱起了眉头,脸色阴沉下来,他说:“是,你,也很有手段,这种事,你居然也调查出来,看来,你们华商的手,伸的够长的。”
他的话,很具有威胁性,但是我不能怂,我说:“生意人嘛,认识几个人,正常,您知道,我在跟他斗争吗?”
马瑞明点了点头,脸色十分严肃,他说:“这件事,让我很矛盾,你跟吴总长的关系走的非常近,这一段时间内,吴总长在经济上提出来的各种改革方案,都有你挂名,你,对我们的经济有非常大的贡献,而陈光胜又是我的头号支持者,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斗争,我很矛盾啊。”
马瑞明也不做作,也不藏私,跟我也算是挑明了说。
我心里有些诧异,没想到吴总长还挂了我的名,这种人做事,不贪功,分的很清楚,看来缅国中兴是有希望的。
我看了一眼马瑞明,这个人很有意思,作为军方的人,他应该对吴总长深恶痛绝才对,因为,他们在斗争,可以说,是敌人。
但是,从他的言语中,我感受的到,他对吴总长很敬佩,甚至有一种推崇的感觉。
这对于我而言,是有利的。
我看着他的茶杯空了,就拿着茶壶给他添茶。
我一边倒茶一边笑着问他:“您是要一国兴邦,还是要一人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