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宝意识到,农村太贫穷太落后了,尤其是石头沟,几乎没有什么发展,外出打工的家庭还好些,单靠种地的家庭就太困难了。人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延续着古老落后的耕作模式,无非是粮食的产量比以前增加了一些,其他再无变化。他为石头沟的今天感到惋惜,为石头沟的村民感到不安,为落后的经济面貌感到担忧。
这两天,中宝爹看上去萎靡不振,脸色变得越来越黄,晚上老是喊肚子胀,吃饭也没胃口,而且坐在凳子上就打盹,好象老是睡不醒。爹催促中宝把房子盖了,说万一有姑娘来相亲,家里看上去也体面些。中宝坚持要把爹的病看了,说房子以后再考虑,并且说不把爹的病治好这辈子就不考虑结婚的事。中宝打算将爹带到县医院去看病,因为县城离得近,比较方便。经过劝说,爹终于答应与中宝去县城治病。
家里安顿好后,中宝领着爹来到县城。县城对爹来说也算出了一趟远门,他平时没有机会出来,这次趁治病出来看看。县城到处是二三层的楼房,汽车要比镇上多多了,马车和驴车要比镇上少好多,人们的穿着要比镇上时髦些,中宝爹感到很好奇,走哪都是左顾右盼的。
中宝领着爹来到县人民医院,挂了号抽了血,一位四十多岁男医生看了看化验单后说:“从化验单上看,你是慢性肝病急性发作,已经有好几项超标,尤其转氨酶高得斜乎,必须住院治疗。”
在交纳了三千元的押金后,中宝和爹住进了县人民医院。医院的条件不是很好,住院部共有三层楼高,水泥地面已经变得坑坑洼洼,走廊里随处可见丢弃的药盒和垃圾,整栋楼都显得老旧不堪。医院的病房分三人间和五人间,三人间要比五人间的贵。中宝要了个三人间的,因为三人间来探访的家属要少,相对要安静许多,有利于病人更好地休息。病房里没有厕所,只有三张床和三个挂掉瓶的金属架。爹的临床是一位肝硬化患者,听说已经有了腹水,病人躺在床上痛苦地*,旁边的家属看上去愁眉苦脸的,中宝直感到心里渗得慌。爹对此不以为然,他甚至有种优越感,因为他觉得自己住进了楼房,比起家里的房子要强多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夫又来抽血化验,说是住院后必须要进行复查,以确定病情。结果出来后,主治医生给爹开了五瓶点滴,并把药单一同贴在药瓶上,上面写有保肝和消炎的药物。病房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味,中宝守在爹的身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由于病房里都没有厕所,上厕所要到走廊里的公共厕所去,弄得病人很不方便。爹要小解时,中宝就拿个夜壶为爹接尿,因为爹腿脚受了伤,走路不方便。爹要大解时,中宝就只有一手提着药瓶一手扶着爹去走廊里的公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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