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那头正在招揽天下游客,而鸿宝帝这会儿正坐在大殿里是焦急如焚。
黄河沿岸从去年六月至今并无有效降雨,虽然这上游有水下来,不至于赤旱千里,但关键是上游那点水虽然勉强灌溉吃喝,但问题是这就出现了大面积的湖泊池塘干涸,黄河流域的面积也缩小了一大圈,若是今年五六月再无降雨,等到这七月立秋一到,那必有蝗灾。
蝗灾啊……这么大面积的蝗灾,这可是要了命了,而即便是从现在开始准备恐怕也已经来不及防范了,只能想着调集粮食准备供给灾民。
但就在昨天,他让人去清点粮仓之后才发现黄河沿岸的存粮并不能支撑一场蝗灾,而那些商贾显然也在上个月就嗅到了气味,开始大肆的这囤积粮食。现如今各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粮价上涨,在一些非粮产地比如南阳,粮食价格已经暴涨了三倍,百姓苦不堪言。
为今之计只能说先从其他地方调集粮食过去,可鸿宝帝知道现在不管调多少粮食过去都是在填一个无底洞,这些粮食会被富商们先行囤积,等到饥荒爆发时再十倍二十倍的卖出。
而这帮奸商早就学聪明了,根本不会被人抓住囤货居奇的名头,一般都是手底下几十个甚至上百个商号和个人分批少量的购入,甚至会联合城内其他商贾共同买断粮食供应。
所以鸿宝帝除了焦急的来回踱步之外,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计策,而他也知道他本身就是个能力一般的君王,没有那么多点石成金的妙法,事到如今他就盼望着自己的好大儿拓跋靖能够提前感知发力,而在京中的他着实没有什么法子了。
尽人事听天命,仅此而已。
而这会儿的小王爷书桌上再次摆着一封夏林那边送来的信,小王爷坐在案台上看着信眉头紧蹙,而旁边的赛诸葛也是哭笑不得的表情。
“朱先生,这夏道生未免也太不当个人了吧?此等危难之时,他的农药竟是卖的?而不是……送的?”
赛诸葛干巴巴的笑了几声,拱手说道:“殿下,兴许夏大人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毕竟陛下刚刚南巡,他那头为了接待陛下恐怕也是油尽灯枯了。”
小王爷一听倒也有几分道理,只能无奈的叹气摇头:“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精明也太稚嫩了,还需多磨练。行吧,既然他说要钱,那我便给他钱,若是没用的话看我怎样收拾他。”
说着,他便大手一挥,五千桶农药就已经被他批了下来,而这五千桶农药可整整价值五十万两,这些钱可是他王府之中三年的积蓄,想想就心肝肉都疼。
但没法子,若不是为了保黄河的粮也为了保他这监国的位置,谁会用那么庞大的一笔钱去来赌一把未曾验证的东西呢。
货就在唐家杭州大仓,钱一到这东西可就开始往黄河沿岸的种植区发了出去,而小王爷最终选了洛阳跟南阳这两个非产粮区完成他那围三缺一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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