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夏林没有惊恐但语气却是夸张,只是轻轻抬起下巴笑了起来:“尚书大人高风亮节,下官实在佩服。不过杨大人倒是有一点说错了,我夏林不光没有愧对陛下栽培,反而是无愧于朝廷无愧于陛下。”
杨尚书抱着胳膊冷着脸,心里盘算着:“这人可是真不知好歹,我已是给了台阶,他却一步不肯下来。呵,果真是恃宠而骄,等着吧,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看到杨尚书明显不悦,夏林却是无所谓,他深吸一口气朗声说道:“鸿宝四年春,黄河春汛,受灾者十七万余众,其中饿死一万三千七百五十五人。鸿宝六年夏,长江夏汛,受灾者三十三万余众,其中饿死五万一千人。鸿宝九年夏,巴蜀大旱,饿死者以十数万计。鸿宝十年,黄河大旱断流,饿殍千里,易子而食,人已非人,河南之地十室九空。今年蝗灾,受灾者四百一十万人,无人饿死,只有路途中病死数百。杨大人,该不该举一杯?”
接着夏林又继续说道:“下官心里明白杨大人爱民如子,仁政爱民。可这番是个胜仗,若是胜仗都不可庆祝,可就有点对不起您杨大人和诸位同僚这一路的辛苦了。
再说了,这才哪到哪啊,后头还有更大的庆祝会等着大伙儿呢,这就是一顿便饭,不至于这么动气啊,尚书大人。”
他这一番话说得人杨尚书是哭笑不得,甚至一度怀疑他才是尚书而自己则是他手底下的一个小官,差点都把尚书大人给说不自信了。
“可你是否知道这次灾情朝廷花了多大的气力?”
夏林笑着摇了摇头:“那大人可知我为朝廷省了多大气力?”
“好,那我问你!为何灾民的米面之中搀有砂砾?你可知贪赃之罪可够你杀头抄家了!”
“那是自然,若是贪墨了朝廷的赈灾粮那自然死不足惜,可尚书大人难道不知这赈灾的米面全是浮梁仓的存货,没用一粒朝廷的粮食?我用县里的米面赈灾,何来贪腐一说?它本来就是我管的,真要贪腐我还需这么摆弄?大可以尽情享用了,而且您也知道,今年虽是大灾之年,可粮价倒也便宜,那能有几个钱我去贪它呢?杨尚书,您放心便是了。”
这杨尚书闻言一顿,他其实这一路上也看出了一些端倪,主要是殿下这段时间的表现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这个夏道生对殿下举足轻重,而如今若是细细想来的话,他种种的无礼举动说不得就是殿下的试探。
试探谁?当然是试探他杨安福,要看看他到底是高士廉的人还是陛下的人,这可是储君的试探,那要是走错一步,等到未来储君继位之后,那结果可想而知。
想明白这一点,杨安福顿时老实了,他坐了下来朝夏林笑着点了点头,接着不动声色的便拿起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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