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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小小的档案室里,外头那叫一个冷风嗖嗖,夏林跟安慕斯两人则靠在那大眼瞪小眼。
夏林还好,身上穿得极厚,屁股上还有个软垫,但安慕斯可就惨了,因为担心把官服撑得变形所以里头只穿了一个小单棉袄,这会儿冻得在那嘶嘶的喘气。
“傻孩子。”夏林指了指档案室为了防灰尘的毛毡子:“用那个,你这样今天晚上肯定冻死,外头可有零下十三四度呢。”
安慕斯闻言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摇头道:“不可,那是朝廷的东西,拿不得。”
“怪不得你这个傻卵会吐血,这不钻牛角尖么,你又不把它带出去,你怕个屁。”
夏林走过去扯下了那防尘的毡子扔到了安慕斯的身上:“你小子官倒是挺大的,脑子不懂变通,你这亏了是在当今皇上手底下,要换个皇帝你都活不到今天。”
安慕斯没有搭理他那乱七八糟的话,只是本能的将毛毡子裹在了身上,这会儿倒是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了。还别说,嘿……这毡子裹上之后的确是不冷了。
等他回头看夏林时,正看到夏林在那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于是安慕斯带着呵斥的语气问道:“这机要之地你怎的乱翻?”
“傻卵。”
夏林甚至都没解释直接就是骂了一句,然后继续翻找了一阵,接着就在一个不起眼的柜子下头翻出了一个坛子,打开之后里头竟装着用油纸包着的工程……酥饼。
酥饼拿出来,他甚至还找到了储水的水壶跟生火的炉子和茶叶三件套,然后就这么开始在这烧开水泡茶了。
这个操作看得安慕斯是目瞪口呆,他甚至很是不解为什么这人就能从那些个犄角旮旯的地方掏出这么多东西出来,甚至连那兜子煤都让他找到了。
夏林把窗户推开了一点,扯过一个毛毡子披在身上一边哼着歌一边在那生火烧开水,旁边的安慕斯看了老半天这才让自己的好奇心压过了面子,凑上前问道:“你是如何知晓这里有东西的?”
夏林扭过脑袋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等水开:“你一看就是家里有能耐直接去当的官吧?”
“并非如此,我是鸿宝十年的状元!”安慕斯扬起下巴一脸骄傲的说:“可不是凭家中才当官的。”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夏林拿出杯子倒上茶水递给他一杯:“喝点茶吃点饼,明日都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你还未回答我呢,为何能知道这些东西的存在。”
夏林对这种死钻牛角尖的人那是真的脑壳疼,他叹了口气:“案牍室内避风避光,夏日闷热冬日阴冷,那些掌案的小吏整日坐在这里,夏日还好说脱光了便是,可冬日就难过了,若是没有一些碳火取暖,恐怕是难以坚持。再加上这屋子也需点火祛湿驱虫,所以一般都会配备炭炉,春日祛湿夏日点艾草雄黄驱虫,到了这冬日,自然也就成了案牍小吏取暖用的东西。那光坐在这取暖也是无趣,于是便会有人带些食物,光吃饼会口渴,于是便有人会拿上壶子烧些开水,这有壶有开水了,那不带点茶叶倒也说不过去。所以找到饼子便能找到壶子,找到壶子就有杯子,有了杯子这必有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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