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连田恩都好奇了起来,他赶紧探过头去看了看,就见夏林果然带着一个人走了过来。
借着那皎洁的月光这么一看,田恩一愣,这不左翊卫大将军、龙城督军,平阳公主的驸马爷柴绍柴驸马么?
他的眼睛在这两人身上溜达了一大圈,心里也在嘀咕……说这天南地北的两个驸马是怎么勾搭上的?看样子此二人还关系不错呢?
“嗯?”柴绍看到田恩时也是愣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一眼夏林,又回头瞄了一眼田恩。
说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是不能得罪的,一个是以小心眼著称的高士廉高相国,一个是脾气爆裂的郭怀明郭大帅,还有一个便是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大太监田恩。
田恩是天子的近臣,内府统领且身后还有一个直属内务府的情报机构,得罪他可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而且还有一个关键的点就是这田恩一般是不会单独行动的,除了传递一些比较重要的圣旨,否则他出现的地方一定就代表着那位也在。
今日看田恩穿着宽松舒适,一看就不像是匆忙传递圣旨的,那就等于是告诉别人了,那位就坐在了里头。
“得了,您二位跟我来吧。”
跟着田恩上了二楼,这一进屋,柴绍看到前头坐着的那人就赶紧跪在了门口:“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呀,起来吧起来吧。”
这会儿鸿宝帝穿着一身舒坦的丝绸睡衣,正靠在那看着三国演义,耳边水流潺潺,桌子上还摆着几个海边的水果,日子看着倒是惬意的很。
“怎的了?你不镇守龙城,怎的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了?”
夏林这会儿朝田恩勾了勾手,田恩看了一眼鸿宝帝,老头儿点了点头他便跟着出去了,从外头把门这么一关,夏林立刻就挽住了田恩的手:“咱们在那他开不了口,走走走,到下头去,我跟大伴好好说说。”
上头在说,下头也在说,陛下不能笑,但田恩能啊,这老太监那笑得叫一个花枝招展。
他也活了六十岁了,什么时候见过堂堂大将军在窑子里遭自家娘子扇巴掌的事呢。
“还不止那些,柴督军路上跟我说,当时平阳公主进门时,他正在那一二三三二一,公主进门时一惊吓,他顺着腿就喷了一地,之后好几天都起不来,他说他以为自己彻底给吓萎靡了,为这个事还担心了一路,前几天早上憋了泡尿才恢复过来。”
田恩听到他的描述,当时那都上气不接下气了,又不敢笑太大声,脸都憋的发紫,看上去一不小心人就得过去。
“你小子是真坏啊,如此编排人家。”
“真事,我要添油加醋,我从今往后就再硬不起来。”
“好好好,你莫要发这个毒誓,你啊你啊,口无遮拦的。”田恩拍打了夏林一下:“于是乎这堂堂的大将军就委屈巴巴的过来告御状了?”
“嗯呢。”
“我的天,这得多大的委屈。”田恩也是摇了摇头:“你说说,这事闹的,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得让陛下多为难呐。”
“大伴,这件事可不是家务事那么简单。”夏林见四下无人,凑到田恩耳边小声说:“这件事可能牵扯到李家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