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说完揉了揉鼻子:“这第二场,便是在滕王阁上,陛下去过滕王阁,那地方风景绝美,我当时为了彰显一下江南道的美景,还特意嘱咐人点了烟花。平阳公主一高兴,她又吨吨吨吨……陛下,柴督军,天地良心,当时滕王阁上的婢女、小厮,前后得有个七八十人,我能干什么呢我,后来我是直接让人将公主用马车送回的府中,我自己在滕王阁上睡的。”
“之后还有几次,也都是在洪都府的各大饭庄,都是顶有名的饭庄,我想着公主万里迢迢来这一趟不容易,就尽全力招呼她,不求说宾至如归吧,至少也不能让唐王爷挑出咱这的理来。哪一次不是宾朋满座、哪一次不是人流如云。这最后一次,那也是在游船之上,公主住的是上上间,我与她那个姓李的侍卫住的隔壁,那侍卫耳朵比兔子还好呢,我从始至终就没有与公主单独共处一室过。”
鸿宝帝点了点头:“这个我倒是相信,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平阳是看不上你,她可是正经的女将军。你就说说那个金甲是怎么一回事?平白无故送如此贵重的东西?”
“那也不是平白无故,那玩意是我能做主的么?她来江南道一次,一个是做买卖一个是管王爷索要上次平叛用的盔甲装备,那些东西制造困难价值不菲,江南道刚打完一场仗属实没有那么多东西拿出来,就算不缺钱也实在是没那个工量。于是我郭爹就跟我商量着说,战备的物资是真没多少,看看能在别的什么地方找补一点给唐王。”
夏林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我就琢磨着把亏人家的东西按黄金给补了,又一琢磨公主是女将,这弄个黄金铠甲该是多好的事。谁知竟还闹出了这么天大的事情来,路上我已和柴督军说过了,若是不信柴督军可以自己去查查看,按当时的价,那盔甲是不是跟公主没带回去的货物价值相当?”
柴绍点了点头:“的确是如此。”
鸿宝帝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柴绍的手背:“嗣昌啊,也是委屈你了,朕当时赐婚给你们时,却是真没料到会是如此。也是怪朕了。”
柴绍这雄鹰一般的汉子此刻已经红了眼眶,翻身单膝跪在鸿宝帝面前:“此事怎的能怪陛下呢,陛下一直视我为子侄,嗣昌心中怎能不明,我不说不过便是不想叫陛下为难,可谁知……谁知平阳她欺人太甚。”
“唉……十年不同房,呵呵呵呵。”鸿宝帝的表情变得无奈又阴沉:“朕真不知道这是对你不满还是对朕不满。”
说着他还指了指夏林:“你看他,这刚跟长乐成亲都用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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