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真该死啊!
小郡主大清早天都没亮就又偷跑了过来,这次有备而来拿了五百七十五两银交子过来,除了银子他还拽了个王府的大夫跟整个王府煮粥最好吃的婶子。
婶子在房间里支棱起了个小炉子拿着個砂锅就开始生火煮粥,那大夫则两根手指搭在了夏林的手上。
“周郎中,他情况怎么样啊?”
那郎中看上去也得有个六十多岁了,一撮山羊胡子挂在那,看上去颇有一些隐士高人的风骨。他在王府地位很高也很得府中上下敬重,加之又是看着小郡主长大,所以说起话来到处都透着幽默和智慧,他听到小郡主的话之后,长吁短叹一阵不无感慨的说道:“还是郡主喊我来得及时,若是再晚一些……”
“怎么了?他晚一些怎的了?”
“再晚一些他就好了!本就是皮外伤,就与郡主九岁那年从戏台上跌落下来时的伤差不多。只是这小子怕疼,稍微碰一下就吱哇乱叫罢了。”
老张这会儿坐在旁边喝水,听到这话眼珠子都快飞上天去了:“我昨日说什么来着,他就是装的。”
年轻人的恢复速度的确是快的,今天那两条血印子其实已经消退了不少,如不用力按压其实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疼痛感了,果然就如那周郎中说的那样,再晚上两天怕是真要愈合了。
听到这个消息,小郡主知道自己又上当了,她叉着腰看着夏林:“坏东西,你老是欺负我,亏我还担心你。”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是真的疼,我当时都是疼晕了被送过来的。”
周郎中这会儿还捏着他的手腕,深深的看了一眼夏林,语气沉稳又不失戏谑的说道:“少年郎怕疼恐怕不是什么好事,这男子突敏,在先秦《天下至道谈》中记载为七损八益中的‘泄’,将来容易未交即泄或乍交即泄。”
“啥?未交即泄?”夏林噌的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好了,一点事都没有了。”
可小郡主听不明白啊,她好奇的问道:“什么叫未交即泄或乍交即泄?”
“小孩子不要知道。”
这档子事古往今来都是如此,说人丑穷挫都行,但要说人软泄快那可不行,人还不到中年时,但凡沾上一点那都是莫大的耻辱。
送走周郎中,小郡主自然是留了下来,夏林仍是怕疼但却强忍着胀痛坐在凳子上,生怕得一个未交即泄的称号,但怕疼就是怕疼,坐在那哪怕再靠铁一般的意志力那也是得疼到次牙咧嘴。
“你要在这里停留几日啊。”
小郡主问话时,那肉粥也好了,她接过之后本能的端起来就要给夏林喂粥,但夏林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接下了碗勺:“我又不是被砍了手……”
“可昨日你还让仲春哥喂你喝水呢。”
“他那是应该的,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让他苦一点,不然以后太甜他牙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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